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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次进山几乎不会空手而归,相对的他也不怎么看得上鸟蛋这样的小东西,让沈青在后面捡了不少漏,吃了个肚圆。
又或许刘老爹从一开始就知道沈青跟在后面,也是可怜这个小哥儿才由他跟着,故意漏下那些鸟蛋给沈青。
毕竟刘老爹的眼睛和耳朵都特别好使,兔子、野鸡在草丛里躲得好好的,在他跟前都无所遁形,何况是那么大个儿一个孩子,又怎么会不知道沈青的小心思。
刘老爹偶尔也跟沈青聊两句,还会指点沈青做一些简单的陷阱,后来沈青也能抓些野鸡、兔子了,烤了吃还能偷着带回去些给苗氏。
沈青一度觉得自己就是吃多了鸟蛋、野味才能长这么高的个子。
也亏得他长得高长得壮,力气也大,才起了做樵夫的心思。
换个娇小的哥儿,断背不动一担柴走着去县里:一担柴火一百六十斤,就是半担也有八十斤了。
“也是借了刘老爹的光,哪里有野兽,哪里不能去,哪里的路好走,我都清楚的很,自己也趟了一条道出来。
现在我布陷阱也还可以,偶尔能抓到些兔子野鸡,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弄到獐子呢。”
况且他也不用往太深太远的地方去,只要离开村子范围,不让村民们不满就是了。
猎户夫郎没想到沈青和自家还有这样一份渊源,听了便笑道:“我家那口子以前就说,村里除了他,还有人在山上布陷阱,手法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原来是你。”
刘猎户和他成亲之后直接搬去了小河村,如今打猎也在小河村那边的山上,山上那么多野物,和沈青倒也互不影响,只觉得如今沈青又住了他们家房子,更是有几分缘分了。
他心里也挺佩服沈青的:虽然自家汉子就是猎户,挺有能耐的,但他就从来不敢往深山里进!
这个沈青倒是那么小一点儿的时候就敢跟着公爹进深山,胆子忒大,也难怪敢带着自己娘从家里分出来。
苗童生在一旁听了一阵,也道:“你这哥儿胆子忒大了。
敢自己进山,敢自己去县城卖柴火,还敢让你娘和离。
你是怎么想出来让你娘和离跟着你单过的主意的?”
石渠村来的这些个汉子都没进屋。
如今苗氏是个寡妇了,加上沈青又是个正当年纪的小哥儿,往屋里去就有些别扭。
有些人帮着把东西搬来,就自去找在兰塘村的亲戚串门子:两村挨得近,常年通婚,许多人都有姐妹、姑姨嫁到这边,这时候就去看望一下喝碗水。
苗童生没去。
村里人此时正看沈家的热闹看得兴起,去坐一坐难免会被问东问西,他不爱讲这些。
也没进屋,就在堂屋的门槛上坐了休息。
他看着沈青实在纳闷,他们十里八乡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也不知道沈青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样的招数?
沈青能想出这个主意,确实是受了别家的事儿的启发,这时候苗童生问了,他也不多隐瞒:“春天的时候,咱们县不是新换了县太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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