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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头从柜台里绕出来,左手捋着白色的胡须,右手三指轻轻搭在靖王手腕上,陈迹屏气凝息,生怕耽误了把脉。
片刻后,姚老头轻描淡写道:“王爷并非被人所害,而是先前的风寒本就没痊愈就出了城,如今只是旧疾作。”
陈迹忽然松了口气,起码刘家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姚老头背着双手往后院走去,镇定的安排道:“陈迹,将王爷背进正屋里;佘登科,将屋内炉子烧起来,让王爷暖和些;刘曲星,取我银针来。
世子、郡主将门关好,莫让外人闯进来了……王府的人也不行。”
正屋内,姚老头最终只留下陈迹一人帮忙,他将靖王轻轻放在姚老头的床榻上,解去铠甲。
姚老头坐在炉火边上,慢条斯理的将银针一枚枚烧个遍,才将银针施在靖王身上,眨眼间,靖王胸口便扎满了银针。
陈迹轻声问道:“师父,靖王果真是风寒疾病?”
姚老头瞥他一眼,一边继续施针一边反问:“你也是学过风寒病理的,你说呢?”
陈迹不答。
待到所有银针全部施完,靖王忽然又咳出一口鲜血。
陈迹惊疑:“师父?”
靖王缓缓睁眼,笑着看向姚老头,虚弱道:“又是您救了我啊。”
姚老头起身去木盆架旁,洗了洗双手,一边用白帕子擦手,一边嗤笑道:“王爷以后还是别瞒着所有人出去了,我是医师,又不是法师,没有那划掉生死簿的本事。”
靖王笑了笑,似是早已习惯了姚老头的刻薄。
他转头看向陈迹:“少年郎,劳烦帮我喊云溪进来,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他。
另外,帮忙守着门,千万莫让任何人进来。”
陈迹嗯了一声,掀了门帘出去。
院子里,白鲤抱着鲸刀,站在杏树下抿着嘴唇,世子焦急的踱来踱去,佘登科、刘曲星、梁猫儿等人蹲在一旁,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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