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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便将它带着,权当是个消遣。”
李羡鱼轻应了声,又忍不住问道:“可它今日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她不解道:“我又没将小棉花带来。”
宁懿似笑非笑:“谁知道呢?兴许,是想吃兔子了吧。”
李羡鱼听出皇姐话里揶揄的意味。
她可不想被皇姐戏弄。
便轻扇了扇羽睫,将茶盏递到唇畔,借着喝姜茶的功夫,将这个话茬止住。
姜茶熬得很浓,入口微微有些辛辣。
半盏下去,便将方才自风雪中走来的寒意驱散。
宁懿也将雪貂放下,让执霜端了点心过来,又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们说话。
一壶姜茶很快饮尽。
雅善身子不济,先行告辞。
李羡鱼与宁懿皇姐打了会双陆,见外间的雪落愈急,担忧一会儿回去的路会不好走,便也起身告辞。
宁懿也懒得留她,只让执霜送她出去。
帐帘卷起。
李羡鱼提裙迈过帐坎,羽睫轻抬,便望见了在帐外等她的少年。
他在雪地里持伞等她。
玄衣墨发,身姿英挺,似和卓雪山上永不枯败的雪松。
“临渊。”
李羡鱼弯眉,轻轻唤了声。
临渊应声,抬步行至她的身畔,将手中的玉骨伞倾向她。
“公主现在可是要回去?”
李羡鱼轻点了点头,正想跟他往回,却听身后嘶嘶两声。
紧接着,垂落的帐帘掀起一角,宁懿皇姐豢养的雪貂蹿出帐来,前爪伏地,对着临渊龇牙咧嘴,模样极为凶狠。
像是随时都要扑上来,狠狠咬他一口。
李羡鱼微讶,下意识地道:“临渊,它好像不大喜欢你……”
她的话音未落,雪貂便在地上一个借力,猛地扑向临渊。
临渊早有准备。
他抬手抓住雪貂柔软的后颈皮,见它似想拧过身来咬人,便一抬手,将它丢到远处的雪地里。
雪貂大头朝下,一头扎进厚实的积雪。
再爬出来的时候,身上柔顺的毛发都炸起,看起来极为愤怒。
临渊并不理会。
他抬步带着李羡鱼往回,淡声与她解释这只雪貂的反应:“它几次三番来公主的披香殿,想咬公主的兔子。
都被臣丢了出去。”
他说着,顺势抬手将扑来的雪貂又丢回去一次,语声淡淡:“这畜牲应当是有些记仇。”
记仇吗?李羡鱼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看那只愤怒的雪貂。
旋即也不得不承认,它看起来的确是想伺机咬临渊一口的模样。
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见着它还想扑来,李羡鱼便匆匆抬步,拉着临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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