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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却在身后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小字。
“昭昭。”
李羡鱼回过脸去,抬起羽睫望向他:“临……”
她甚至未来得及唤出他的名字,临渊便已俯身,吻上她微启的红唇。
他一手持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在颠簸的马背上深深吻她。
李羡鱼双颊红透。
她未持缰的素手抬起,轻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些。
却又想起他们如今是在马背上。
李羡鱼微微迟疑的功夫,齿关已被打开。
临渊凤眼浓沉,将她锢入怀中,向她索取更多。
骏马飞驰,春雨沾衣。
临渊身上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武袍传递而来,汹涌地将她包围。
李羡鱼指尖蜷起,雪白的颈微仰。
临渊的吻也顺着她的红唇往下,一路吻至她纤细的颈上,又在白日里留下的那枚红印上流连。
继而,他添了几分力道,毫不迟疑地深吻下去。
李羡鱼指尖一软,手里的缰绳险些拿不住。
她语声绵软地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要从马背上掉下去……”
临渊没让她再说下去。
他在濛濛春雨中,重新吻上李羡鱼的红唇。
两人的呼吸交缠,渐乱,似这场春雨缠绵。
临渊不再扬鞭。
他们骑着的骏马也终是在马场中央徐徐停步。
李羡鱼握缰的指尖松开,绯红着双颊软软倚在临渊身上。
而临渊单手环过她的腰肢,俯身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凤眼沉沉,素来平稳的呼吸此刻如此紊乱,拂在李羡鱼柔白的颈上,烫得灼人。
李羡鱼殷红的面上更红一层。
她忍不住侧过脸来看他,蚊呐般问:“临渊,你在想什么?”
怎么连呼吸都烫得这样厉害。
临渊呼吸一顿,咬牙将她拥得更紧。
那双鸦青的羽睫垂落,掩住满是晦色的狭长凤眼。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音色喑哑沉沙,带着微微切齿的意味:“在想成婚后的事。”
春雨处歇时,李羡鱼与临渊自马场中回返。
寝殿内的支摘窗虚掩着,雨后的日光从窗隙里朦胧而来,映在少女光裸的双肩上,光洁莹白的一层玉色。
李羡鱼躲在绘着连枝海棠的锦绣屏风后,将被春雨濡湿的衣裳一一换下,又隔着这座屏风轻声与临渊说话。
“临渊,我们明日便走吗?”
临渊背对屏风而立。
但屏风后轻柔的解衣声还是簌簌传来,令五感敏锐的少年脊背紧绷,语声里有些压抑:“臣今夜便去准备。
明日清晨,即刻动身。”
李羡鱼从屏风后探出半张雪白的小脸,微微讶然道:“怎么倏然那么急?”
临渊回首,短暂地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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