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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大家都默契的看向阮昭。
果然,阮昭慢悠悠起身,将手里的推荐册放在桌子上,进了梅敬之的办公室。
梅敬之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挺冷淡的看向她:“不知阮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给你送请帖,毕竟我结婚也请不了几个客人,有一个算一个吧,”
阮昭似乎也有些无奈,还伸手去打开手里的包。
气得梅敬之立即抬手阻止:“别给我,我已经开始头疼了。”
阮昭嗤笑,冷淡看向他:“我结婚你头疼什么?是因为给你打工的小奴隶跑了?”
“就我们两个之间,你觉得谁更像奴隶?”
梅敬之无语的看向她。
他算是发现了,从他跟阮昭认识开始,他就从来没在阮昭这里占过上风,这姑娘就是生来克制他的。
阮昭:“其实我还没结婚,不过是提前来跟你说一声。”
梅敬之无奈道:“你就这么缺我这份礼金?”
“我觉得在我结婚之前,最起码得把我欠的债还完吧,”
阮昭看着他说道:“之前我答应过你,要在嘉实工作三年,结果两年没到,我就辞职了。
但是我当时的状况,你应该也知道吧,如果我继续留在公司,只会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当时的事情太过轰动,毕竟不仅牵扯到报春图,还有后来十五年绑架案的告破,以及海川董事长秦伟走私文物,公然制假贩假,一桩桩一件件,记者就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托你的福,秦伟被抓了之后,牵扯到海川拍卖很多件拍品造假的案子,光是这些事情,就足够让整个拍卖圈地震,”
梅敬之似乎也缓和下来,没那么生气,无奈说道:“这对拍卖一行的打击太大了。”
连海川这种在圈内排得上名号的拍卖公司都敢公然造假,这不仅会让人觉得,造假一事在拍卖公司里已经成了风气,或者根本不止这一家造假。
这段时间梅敬之一直在处理这件事,确实是焦头烂额。
“海川拍卖被彻底清盘了吗?”
阮昭问道。
其实那件事之后,她对秦家的事情都很少关心,她要的不是秦家倒台,她要的是秦伟这个人血债血偿。
梅敬之冷笑:“秦伟坏事儿做尽,他弄了一堆赝品拍卖,搞的根本没人敢接手海川,现在只要是海川出去的藏品,哪怕高价拍卖回去的,也存着造假的可能性。
谁敢要他家的东西,我听说秦伟夫人已经尽数出售了手里的别墅还有其他资产。
不过估计就是这样,还不够赔偿的呢。”
阮昭没有问及秦雅芊的近况,对她而言,秦雅芊根本不重要。
她那种一直被保护在温室的花朵,面对这种变故,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阮昭:“所以我来还欠你的债,我们约定过,我在嘉实工作三年。
虽然我没办法再在嘉实工作,但是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修画,只要你有想让我修复的古画,我一定全力以赴。”
梅敬之听到这话,不仅没觉得开心,反而朝她看了一眼。
“这是打算还完我的债,彻底跟我断绝往来?”
梅敬之声音低沉。
不得不说,他对阮昭的感情太过复杂,从他在顾一顺的家中见到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阮昭时,她不同于那个年龄女孩的冷静淡然,确实吸引了她。
后来他发现她的天赋,便想要收归己用。
梅敬之从来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但两人相处时,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从来没在阮昭身上占过上风,相反他纵容她的一切。
甚至有意打造了阮昭当时的形象,不管是阮昭初入文玩圈,还是后来声名鹊起,都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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