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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显然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刀鹤兮才当了人家几天叔叔,倒是来这里说现成话。
刀鹤兮:“往日种种,是我失职,正因为以前不曾尽过半分责任,所以以后,对这表侄女,我更得尽心尽力照料她,不至于让她孤苦无依遭人欺凌。”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
陆守俨垂下眼帘,笑得轻淡:“说得也是,你们叔侄亲人相认,现在感情好,她也有了长辈照料,这都是好事。”
刀鹤兮微颔首:“七哥,挽挽还等着,我先上车了。”
陆守俨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车窗,微颔首:“好。”
这一日,在陆家易家两家人的陪同下,初挽带着刀鹤兮祭拜祖坟,从此刀鹤兮认祖归宗。
这对初挽自然是一桩大事,从此后,她不再孤身一人,这个世上有一个刀鹤兮,是初家的后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支持自己陪伴自己。
跪在坟前看着那飘飞的灰烬,她也曾经想过,如果早早和刀鹤兮相认,自己会是怎么样的人生,是不是自己将活成另一个模样。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视线无意识地扫过不远处,便看到了陆守俨的侧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看上去凝重而削瘦。
这么想着的时候,刀鹤兮轻握了下她的手:“挽挽。”
初挽这才回神。
回家时候,刀鹤兮本来说要陪着初挽过去温榆河住,不过临时有事,他去处理了,初挽一个人回家。
刀鹤兮嘱咐初挽:“回到家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他抬起手,帮她顺了下她的发:“以后,天塌下来,有我帮你撑着。”
初挽抬起手,抱住了刀鹤兮。
刀鹤兮的身影略显单薄,不过她抱起来却很暖:“我知道。”
刀鹤兮反抱住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以一种轻而危险的语调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也不行。”
初挽明白他的意思。
她虽然从不提,但他应该感觉到了,甚至那天他问起蓝宝石,可能就已经知道了。
她埋在他怀中,汲取着他清冽的气息:“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刀鹤兮放开她,低头凝视她半晌,才道:“回去吧,我派人陪你回去。”
初挽:“不用,我也不喜欢一群人跟着,温榆河那边也挺安全的。”
外籍人员多,安保做得好。
刀鹤兮微颔首:“嗯,也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红旗轿车缓缓地停在大院外,陆守俨揉了揉额,下车。
下车后,便看到了一个身影,穿着白色衬衫,搭配着手工织的毛衣。
才刚上大三的小姑娘,长得清隽别致,眼神也很单纯清澈的样子。
她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见到陆守俨,咬咬唇,到底是走过来。
她是陈小麦。
陆守俨眼神冷漠。
陈小麦低着头,过了一会,才有些局促地说:“陆同志,我等你等了一下午。”
陆守俨面无表情,也没说话。
不说话的陆守俨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和距离感,这让陈小麦越发不自在起来。
不过她到底是道:“你先不要赶我,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说了后,我就走。”
陆守俨只有一个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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