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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戴着丝绸手套的手握住骰蛊,朝下一拢,将桌上的三颗骰子罩进蛊中。
手腕微动,蛊便在他手下轻轻摇晃起来。
他摇骰的动作十分轻松随意,像是根本没使上什么力气,然而在此时相对静谧的大厅中,赌桌上的人却都能清晰听见骰子在蛊中活跃跳跃碰撞的声音。
比荷官揺骰时还要得心应手。
常玩骰的人都能听得出其□□力,一旁的荷官也不例外。
荷官脸色顿时更白了几分,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就听站在前面的青年说:“你是想摇出十一?”
盛月白手下蛊揭开,黑绒布上三个骰子依次排着:二、四、五。
“十二?”
骰蛊摇停,盛月白眼睛都没垂一下,再次揭开蛊,点数这次变成了三、四、五。
“十三?十四?”
全场鸦雀无声,目瞪口呆的看着盛月白不带歇的接连揺蛊,一次次将三个骰子点数从“二、四、五”
揺到“六、四、五”
。
“还是十五?”
盛月白说完这一句,手下骰蛊忽然加了速,快速揺动起来。
“哐”
的一声,蛊再次落赌桌上。
盛月白瞥了荷官一眼,荷官冷汗之下,脸色白的像是要晕厥过去。
“既然提前买通了荷官,怎么不先问清楚买通的这位荷官的能耐?”
“才加了层绒布就手抖成这样,连点数都能摇错,真是没用。”
盛月白冷笑一声,这才将视线投向左边的美国军官,说:“到底是谁出千,我也懒得追究了,我七八岁就玩腻的玩意儿,也难得你们费这么大的心思。”
直到盛月白拉着陆政走远,场子里的人都没能回过神来。
“那个蛊……”
有人忽然出声,指着桌上的蛊道:“我刚才听着落桌的声音……”
离得近的宾客走近过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握紧骰蛊,轻轻将蛊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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