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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截获的信件中只是提及了岁贡,却也没有明说要减免几年的,这里面自然还有商谈的空间,此举简直是败家。”
阎云舟只要是想起那几封信件便心中的火便压不下去,宁咎也察觉到了他烦躁的情绪,像是小时候他妈哄他一样,抬手在他身上的被子上拍了拍,阎云舟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我没哭。”
宁咎…
“我觉得宫里那人若是已经动了这个心思,多半是会让步的,西域各国再强也威胁不了他屁股下面的龙椅,对他来说动用西域的力量无非是边境乱上一乱,甚至无伤大雅,但是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以,有解决的办法吗?”
阎云舟学着他的模样也笑着拍了拍他:
“西域三十六国,从历史上便从未统一过,本身之间也各有矛盾和摩擦,很难拧成一股绳,强大的如乌孙,精绝,龟兹离北境都甚远,到北境要经过别的小国,短时间内很难达成一致,而离北境近的楼兰,若羌算是还有些兵力,最有野心,但同时也是被打的最惨的,想要一致发兵可能性很小。”
宁咎听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了,西域三十六国割据已久,那么长的时间中都没有统一,可见文化差异之大,朝廷这样的示意他们就算是心动也同样会有防备的,这样一来,步调不一致,各个击破对阎云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好了,战事上你别担心,有我在呢。”
阎云舟以为宁咎是担心以后,便开口安了安他的心,宁咎倒是也没说其他,算是点了头,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一次他被阎云舟用血叫醒了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古怪的梦,他又恢复了从前的好睡眠,一睡到天明,仿佛之前那困扰了他好些日子的梦境真的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一样。
宁咎睡觉不老实,这一觉又实在是睡的舒服,早上睁眼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好像,手里抱着一个什么人,能出现在他**的人只有一个,以至于他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条清晰的下颚线。
他此刻脑袋竟然是扎在了那人的怀里,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抱着那人的腰?我靠,这是什么要命的姿势?宁咎睁了一只眼睛抬头,睁眼便能看到那人的喉结和下颚线,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小说里没事儿会描写这两个地方,还真是有些性感。
这人这骨相也太好了吧?从这种死亡角度看都没有硬伤?不过好看归好看,那人还没醒,为了避免一会儿社死他决定还是要安全地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但是刚刚一动,他就立刻止住了动作。
不好,他正常的生理反应在清晨的时候如约而来,而且好像那个地方抵在了那人的腿上?宁咎不知道是不是热的,脸都涨红了,就在他想要一鼓作气退出来的时候,人好像醒了,宁咎小心抬头去看,正对上那人低头…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阎云舟都能感受到那只环在他腰上的手的温度,他笑了一下:
“睡得好吗?”
宁咎大脑都有些宕机:
“啊,啊,睡的还好。”
他立刻将手拿开,他这一动之下阎云舟都能感受到腿间的灼热,声音沙哑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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