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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在挽挽离婚后,她备受打击,还住进了医院,恰好这个时候官方要追查文物盗窃案,需要挽挽配合,我和她接触多了一些。
这个时候也发生了其他的一些事,我们开始发现彼此契合,所以走在了一起。”
他望着众人:“我最初的时候确实心存犹豫,毕竟我和挽挽辈分有差,但是想到陆家和初家的婚约,想到我们陆家孽子对挽挽的辜负,我觉得我犯不着顾虑太多,人活在世,但求问心无愧,我身为陆家子,自然应该承担陆家责任,我打算迎娶初家唯一的女儿,会照料她一辈子,这有什么不可?”
众人听得全都沉默了,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侄子不争气,这位叔叔便亲自应了当年的婚约……有些惊世骇俗,但仿佛又有些道理。
从旁一直没说话的陆建晨突然道:“七叔,陆家和初家的婚约,是落在我们这一辈的吧?”
陆守俨道:“挽挽手中的婚契还在,这可没说落在哪一辈,只说是陆家子弟。”
房间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不敢吭声。
当年的婚契都拿出来说事了,听这意思,他娶初挽,竟是一个名正言顺了?陆建晨却微眯起眸子,道:“七叔,那表叔呢,表叔怎么说?”
陆守俨笑了,他笑看着自己这侄子,四目相对间,叔侄都清楚地看出对方大概心思。
其实他们两个一直关系都不错的,感情很好,不过此时此刻,彼此都没有必要留什么余地了。
于是陆守俨轻描淡写地道:“建晨,你提醒得对,我刚才忘记说了,这件事表叔也知道,他作为挽挽的表叔,是初家唯一的长辈,他点了头的,正因为他也点头,我们才不再顾虑了。”
陆建晨看看陆守俨,看看初挽,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刀鹤兮点头,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再无转圜余地了。
初挽听着,不免佩服他的话术,几句话把两个人的乱来撇清了,眼看成了规规矩矩长辈指婚,他倒是举世无双正义担当好男儿,果然不愧是官场上拼杀出来的,话术了得。
众人听得却越发茫然,所以这意思是说,他们已经经过初家“长辈”
同意的?陆守俨:“我和挽挽就过去的辈分来说,确实差了一些辈分,但我们只差八岁,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况且我们是经过长辈同意的。
当年,挽挽父亲临终前,曾经拉着她的手,问我说,让挽挽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声音变得异样。
初挽惊讶,陡然看向陆守俨。
她不知道这事,从未听人提起过。
陆守俨抿唇,侧首深深看了初挽一眼,示意她不用说话。
之后,他才继续道:“我那个时候还很小,不懂事,但答应了,挽挽父亲曾经把她的手放到我手中,后来挽挽来我们家,我一直照顾着,直到初老太爷强行把她带走,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陆守俨这一番话,可是越发震得陆家人不轻,晚辈哪里知道,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反倒是丁子荫,突然想起来了,她点头:“你这一说,我有点印象,当时我和老五还没结婚呢,但当时在我们医院,我过去特意看,听了一嘴。”
陆守俭原本一直皱眉没说话,现在也点头:“确实如此。”
初挽自是意外,她不知道当年还有这样的故事,也无法想象。
陆守俨继续道:“早年有陆家和初家的那段指婚,昔日有初挽父亲许下婚姻之诺,今日有初挽叔父为我们允婚,所以我和初挽,光明正大,合理合法。
至于往日种种,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了。”
隔着真皮沙发扶手,他当着众人面,再次握住了初挽的手:“我娶挽挽,谁有意见,现在站出来说,我们可以揪扯明白。”
他略一顿,黑眸扫过在场众人:“今天不提,过了今天,再让我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别怪我没事先说清楚。”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十分的决绝和震慑力。
这个时候,谁还敢说什么。
谁不知道,陆家七叔有勇有谋,做事滴水不漏,他今天能把事情一下子捅到了明面上,自然想好了万全之策。
谁会没事讨嫌非要找这个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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