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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香悦满脸羞涩,垂着颈子小声说:“陆同志,你做这个真委屈了你。”
陆建时捏着鼻子叹:“没办法,我那几个兄弟就这德性,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了,最后还不是我在这里给他们出粪,我是家里最小的,平时脏活累活都我干,已经习惯了。”
孟香悦叹:“陆同志人好……不过初挽姐姐也真是的,你城里人,哪懂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干这个呢。”
初挽一听这话,马上道:“九哥,算了吧,你别干了,我还是自己干吧。”
她这么一出现,孟香悦愣了,惊诧地看着她。
初挽:“九哥,香悦说得对,是我不懂事,我再让你干,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在我背后戳脊梁骨呢,你赶紧歇歇吧。”
陆建时其实觉得孟香悦模样长得不错,她过来和自己搭话,小姑娘羞答答的,他也想多说几句,他觉得这小姑娘性子可是比初挽强多了。
可谁知道,刚听了那么几句受用的话,冷不丁的,初挽就出现了。
他一时可真是吓到了,连忙就要哄着道:“挽挽,你别这么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我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吗,你看,我干得特别带劲!”
初挽要笑不笑地扫过孟香悦:“干得特别好,所以你们两个在背后说道我?我活这么大了,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还没被这样说过。”
这话当然不止是说眼前的陆建时和孟香悦,还有上辈子的。
她什么时候被人那样嫌弃过,陆建时竟然搂着孟香悦说自己的不是,还惹得孟香悦在那里一个劲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她竟然成了别人口中嫌弃调笑的人。
孟香悦一时脸红耳赤:“初挽姐,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觉得陆同志不容易!
我不就说一句话吗?”
初挽笑了,根本没搭理她,却是看向陆建时:“九哥,你看,已经有人给你打抱不平了,算了,我也不敢委屈你,你赶紧把手里的活放下,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陆建时一见,急了,赶紧要追过去,谁知道他脚底下一没留神就踩了一坨粪,跐溜一下子就滑那儿,两手直接按在稀粪上了!
旁边孟香悦看着,惊讶地张大嘴巴,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陆建时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粪,半晌后,终于僵硬地抬起头,瞪着孟香悦:“离我远点。”
孟香悦委屈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忙拿了手帕要帮陆建时擦,口中还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初挽姐那么大火气,我没想到她竟然误会了,对不起,都怪我。”
陆建时:“你滚,给我滚!
挽挽生气了,我饶不了你!”
孟香悦吓得眼泪都挂不住了,瞪着眼睛,捂着嘴巴,“嗷”
的一声,赶紧跑了。
陆建时很快收拾了身上的粪,又洗了手脸,急匆匆跑来了,初挽哪里搭理他:“现在你身上有味儿,离我远点,出去西北风口站着,等你身上味儿散差不多了,咱再说话。”
陆建时:“挽挽,你别生气!”
初挽:“我没生气,九哥,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特别味儿,熏得我难受。”
陆建时拼命解释:“我和她不熟,她来找我说话,我就应付几句,这种乡下小姑娘,我至于吗,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初挽眼神淡淡的:“九哥,你不用解释,该干嘛干嘛就行了。”
陆建时没法,跺了跺脚,只好赶紧去打水,想着冲冲身上,不然这一股子味儿,他自己也难受。
这边陆建时急匆匆地往外跑,却正好碰上了一个,是初挽大舅,也就是陈蕾的大伯,叫陈书堂。
这陈书堂和陈蕾家关系一般,当时老人走了他们闹分家,两边妯娌打起来了,彼此闹得很不痛快,到现在也不怎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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