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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之前的一切反常都解释得通了。
初挽打量着眼前的陆守俨。
陆守俨年轻时有过十几年军旅生涯,如今虽然已经不小,不过依然身姿挺拔,坐在餐桌前,上本身挺得笔直,略显休闲的白色衬衫清爽干练,也很显年轻。
衬衫领子掩映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以及颈部略显凌厉的线条。
视线往下,扫过他挺括的肩胛后,落在他的胸膛处。
白色衬衫包裹下,隐约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材没得说——估计没事就锻炼吧。
初挽的目光便变得玩味起来。
其实在这之前,陆守俨在她心里的定位就是长辈,一个位高权重却对她还算庇护的长辈,一个有些过于寡淡严肃的长辈,很深的政治城府,心思难辨,让人看不透。
所以离婚后,面对陆守俨不同寻常的举动,她莫名烦躁。
她总觉得这意味着什么,这让她倍感压力,让她难免生出许多猜测。
然而,此时此刻,吃下那口意大利面,她便是再不开窍,也终于恍悟了。
一切都是微妙而不可思议的。
初挽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长辈又如何?既然坐在她对面的餐桌上,未必就不能试试?所以当投向陆守俨的目光去掉了那层“长辈”
的光晕后,她用看待男人的目光审视打量着陆守俨,便觉得,这仿佛是一片新天地。
初挽抿唇,轻笑了下,玩味地打量着他。
他多大了?比她大七八岁,那就是三十八了?其实也不算多大。
他辈分大,这才显得好像年纪大,其实把陆建时和他放一起比较比较,无论是轮廓还是身型,陆建时都有些太过松懈,比他差远了。
如果男人是一个抛物线,现在他正处于事业成就和年龄身材综合最优的年纪,如同一颗熟透的蜜果,等人采撷。
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跑到德国来找她?他到底怎么想的?有辈分差更刺激?初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抛去了长辈的身份,把他看作一个纯粹的男性,她甚至开始好奇起来,他在她上方卖力耕耘时,会是什么样子,还能有眼下的寡淡冷漠吗?他那双幽邃难懂的眼睛,会被欲望烧透吗?初挽想得入神,想得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湿润的媚意。
猝不及防间,陆守俨躲开了她的视线。
初挽越发有了兴致,她笑看着他:“七叔,你是不是特意来给我做饭吃的?”
她的声音轻软,尾音微微上扬,那就是刻意的勾搭。
陆守俨自然明白她是故意的。
她是什么性子,他再明白不过。
一旦被她把控住局势,她必是得寸进尺。
不过他也没什么,只是淡声道:“吃饭吧,吃完再说。”
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兴致勃勃。
在这之前,她号称要找个男人,甚至还和易铁生谈过自己的想法,但其实根本不走心,只是为了找而找,为了生个孩子这种目的而找。
她对于和男人上床并没什么兴趣。
也许真如陆建时说的,她就像一块木头,没什么情趣。
不过现在,想到可以撩拨下陆守俨,她竟然充满期待。
她认真地洗了个澡,吹好头发后,裹着宽松的大睡衣,她揣了一包烟走到阳台上。
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纤弱轻盈的雨丝洗涤着鲁尔河谷,美得仿佛一首摇曳在夜色中的诗。
初挽抽出一根烟来,倚着白色栏杆,看着远处的夜景,点燃了,缓缓地吸了一口。
烟草的气息在湿润的空气中格外入味。
一口清淡的烟自口中缓缓溢出,初挽再次想起陆守俨。
他这兴致,到底从何而来?或者说,自己的兴致从何而来?自己前夫亲叔叔的身份听着就比一般关系要刺激,所以格外勾人?还是说,他太出挑,又太寡淡,如果能征服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褒奖或者证明?证明男人和古玩一样,都是她可以轻易把控的?她又想起小时候,那个她曾经搂着颈子偎依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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