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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低下头,其实倒真不是说自己贪图他的美色不能自已而痴痴看醉。
只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同龄的男子这么近过,更是第一次从少年人身上看到喉结这个物什儿…
第一次看到男子吼间结构竟与自己不同,还会随着对方说话的节奏而上下翕动,她觉得好新奇好有趣,这才盯着观察了好久。
当然,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在自己相伴数年的亲哥哥身上看到这个东西呢?她自己思忖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哥哥太胖了,脖子上堆了好几圈肉,被埋没了。
“在这里坐一天,不闷得慌么?”
江淮的声音将她思绪扯回来,虽然他脸上还轻微带着不悦的神色,但她知道并没有和自己方才失礼的举动计较。
在心里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歪着脑袋,眼眸亮晶晶地回望过去,目光里在问他是何意。
江淮不知为何,被她盯得一阵酥麻。
转过脸去不看她,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走,爷带你出府透口气儿。”
林若雪先是微微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她又立即:!
!
!
“真的么!”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雀跃,别人不知道的是,自她寄人篱下到安平侯府后,便很久没能正儿八经地出去玩了。
从前她们家没倒时,都是由爹爹带几名护卫亲自领她出去。
后来她们落魄了,薛氏原本就不喜女儿家出门,也以她的安全为由,除非身边有他人作陪,轻易不会让她出府去。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江淮没理会她,径自站起身朝着侯府大门走了。
她提着裙子匆忙追上去,前头原本大步而行的身影一顿,竟然也十分离奇地放缓了脚步。
两人便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上了侯府的马车。
两人在车里面对面坐着,林若雪看不到窗外,但能感觉微风在车两侧哗哗而过,车子跑得好快。
许久没出门,她左顾右盼地觉得很是新奇,江淮却一直在对面端坐着闭目养神,毫无波澜的样子。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从头到脚都端得板正,双手轻放于膝上坐得挺括如竹,俨然一副大家风范。
她别过头来砸砸嘴,心想要不是十分清楚这小霸王素日里目下无人的行事,倒也真叫他这一副做派迷惑了去。
高门侯爵的车驾果然和她先前家里的皇商车驾不一样,光是整体空间便大了许多,更不肖说车内的装饰雕刻。
黑紫色的帷幔上绣满细细密密的金色蟒纹,车内案几茶具一应俱全,她脑袋正上方的横梁之上还悬了一块泛着莹润色泽的玉佩。
玉佩沐在车内微光里,透着细腻柔和的光彩,坠着一支做工精致的缨络,不肖想便知是价值连城。
她酸溜溜地想,这玩意儿怕是顶她一年的绣活。
悄悄瞧了一眼依然合目养神的江淮,还好对面那人闭着眼,另只手小心翼翼地朝头顶挂着的玉佩伸去,忍不住想感受一下那莹白温润的触感。
指尖还没碰到,就听对面语气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真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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