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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是生理上的。
心理上能做到天亮。
林从沚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想念他,同时觉得自己真是学画太久了,算算差不多二十年。
绘画是一种掌控,即便是写生,将眼睛看到的挪到画布上,也是受绘画者所控制。
这就像纪录片,只要镜头是人类在控制,那么世界上没有绝对客观的纪录片。
同理,只要拿着画笔的是人类,那么画作必然会沾染绘画者的思想。
林从沚一直觉得他无法控制萧经闻,他曾经希望自己能改变萧经闻,把他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充满情怀的拍卖行总裁。
但他忽视了一点,这里是现实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再次醒来,身上干干净净,被窝也干干净净。
印象中的床颇为惨烈,朦胧的记忆里还有床单被撕扯的声音……再仔细看看周围,哦,是客房。
静音模式下的中央空调吐着冷漠的风,林从沚慢慢坐起来,跟出风口对视。
片刻后,客房门被打开,萧经闻看看他:“这个状态是醒了?”
林从沚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睁着眼睛呢。”
很难判定吗?萧经闻解释:“昨天晚上你也是睁着眼睛,但毫无反应。”
“……”
林从沚点头,“其实依稀有点记忆,你过来。”
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膝行到床边,途中踉跄了下,咬牙抱怨一句‘床买这么大干什么’。
萧经闻很听话地走到床边来,放下端进来的温水和一碗切成小丁的蜜瓜:“怎么了?”
林从沚掀开他t恤——“哎……”
果然。
他心疼地看着萧经闻腹部的肌肉,腹外斜肌被自己抓了好长一道口子。
以及胸肌上杂乱的抓痕和齿印。
萧经闻起先不解,然后懂了,眼神无奈:“谢谢你关心,虽然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你自己。”
的体验。
“呜——”
林从沚直接用脸撞上他腹肌,“怎么能这样——太可惜了——”
艺术品!
这是艺术品啊!
不过良知还是有的,他抬头:“你痛吗?”
萧经闻冷漠的把他脑袋往后推:“我不痛,我很爽,谢谢关心。
你嗓子都哑了别嚎了,喝点水吧,今天雨小了一点,我要去趟公司。”
“啊。”
林从沚坐直,“带上我吧,我也去趟画室。”
萧经闻打量他:“你能吗?”
“能啊。”
画室的布局萧经闻大概了解,以前林从沚在美院的那个画室他去过……怎么说呢,和他想象的…和电视剧里拍的,都不太一样。
简单概括一下大概是,好像所有东西都可以打包扔进楼下垃圾堆,但事实上所有东西都不能。
而美术生们为了找到满意的写生角度,会把凳子侧躺放,来平视静物组,或者踩着凳子画俯视角度。
——所以画室里,通常只有一把坐起来舒服的椅子,而那把椅子是给肖像写生的模特坐的。
萧经闻又一次投去犹疑的目光,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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