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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洲同说:“花蛇哪有我这乌梢蛇肥美,一条红烧,一条炖汤,鲜得很,今天晚上一起尝尝。”
老李头笑:“好呀,你会杀吧?”
“当然。”
这时叶樱也过来了,点着左脚尖,一顿一顿慢慢走近:“让我看看。”
她还伸手扯过麻袋口:“滑溜溜地,肉质应该很嫩。”
三人站在门口若无其事地讨论,叶词简直吓疯,抓耳挠腮直跺脚,哭腔都逼了出来:“是不是人啊……”
梁彦平也想过去看看,腿刚卖出一步,身后的姑娘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好似抓紧最后的浮木。
“你、你去哪儿?”
梁彦平稍回过头:“你躲楼上去吧。”
说完就不管她了。
叶词一溜烟跑向狭窄的楼梯,躲在上面不敢动弹。
伍洲同的父亲今年在外面做养蛇的买卖,供应给酒楼。
听他说晚上跟朋友住在宿舍,蛇从笼子里爬出来,爬到他们身上,冰冰凉凉。
老李头听得咋舌:“吓死个人。”
伍洲同这次带了两条肥蛇,刚好,老李头把自家天井腾出来,支起长竹竿,横架着,绑上细绳,伍洲同捉蛇,把蛇头用绳子捆住,再拿镰刀割。
那蛇挣扎起来,后半截长尾巴死死缠住他的胳膊,绞紧。
老李头问:“怎么样,要不要换把刀?”
“不用。”
伍洲同满头大汗,就在说话间成功割断颈部。
老李头看着掉下来的蛇头,惊道:“没死透,嘴巴还在一张一合!”
伍洲同胳膊缠绕的蛇身也还裹得紧:“对,要过好一会儿才死透。”
说罢丢下镰刀,李爷爷上手帮忙剥皮。
那场面悚然到令人恶心,梁彦平闻到一股土腥味,略感不适,回身上楼。
木楼梯陡峭狭长,宽度只够一人通过。
叶词横坐在上面,背抵墙,脚抵栏杆,膝盖曲着。
见他上来也没立刻避让,而先问了句:“有烟吗?”
话音刚落,梁彦平抬脚从她面前跨了过去。
叶词愣了愣,好长的两条腿……等等,他居然从她身上跨过去?
什么意思?这人跩个什么劲啊?太猖狂了!
叶词窜起一股火,当即起身跟进屋子,正要发作,一盒烟丢过来,她双手接住,接着对上他清冷的眼睛,刻薄的话霎时说不出口了。
梁彦平坐到桌前低头画图,叶词走到窗前抽烟,从这个窗口望向自家阁楼,感觉奇妙。
没人说话,他沉默专注,似乎当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
叶词看风景,不知怎么的,转为看他。
直到香烟烧到手指,烫得钻心疼。
这时伍洲同在楼下喊:“老叶,两条都杀完了,快下来!”
叶词喃喃道:“让我吃蛇肉,想想都要吐。”
梁彦平抬眸瞥她,心生同感,于是放下笔,提议说:“晚饭出去吃吧。”
叶词笑起来,眼睛弯弯,洁白的牙齿像小贝壳:“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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