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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的想法说道:“按惯例,虽然镇上没有刑狱之权,可除非是大案子,也少有移交县衙审办的。
咱们白杨镇,其实这么多年都算是和平,不然也容不下镇长那个无能之辈,安然坐在位子上那么久了。”
姚灼在一旁一直沉默,到这时才蓦地插了句话。
“若如推测所言,越哥儿真在他手上,这也不算大案子吗?”
几人欲言又止的目光给了他答案,姚灼默默收紧了拢着茶杯的手指,只觉得指尖发凉。
卞胜像是受不了这等沉默,忍不住道:“据我说知……对于随虎这种人,除非闹出人命,否则那些当官的,怕是依旧不会理会的。
况且那位哥儿,应当也无什么家人宗族在身后吧?”
严之默却被他这话提醒到,在沉默又延续了半晌后,抬首看向众人,说道:“既如此,没有大案,我们就闹一个大案出来。
大到镇长也不敢包庇,大到知县一定会为之升堂!”
他越说思路越开阔,“而且随虎为祸白杨镇日久,苦主定不止一个,到时他一旦被抓,势必移交县衙审理。
咱们可以劝说昔日苦主,一起去联名状告,等有了这般声势,他必定是哪怕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
他思绪飞转,突然捕捉到什么,看向卞胜道:“记得卞少侠提过,这随虎欠了不少赌债,他可是好赌?”
卞胜点头,很快答道:“他好赌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最喜欢去的,就是镇上六甲巷的利鑫赌坊,这些赌债,估计也是在那里欠下的。”
严之默听完,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现今赌坊都爱玩什么?骰子还是牌九?”
卞胜道:“还是骰子多些,而且随虎就是个大老粗,牌九他都玩不明白,我估计,也就懂个摇骰子比大小。”
他说完,还没明白严之默为何有此一问。
严之默定了定心,仔细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只是说话间,姚灼就已经扯住了严之默的衣摆。
等到他终于说完时,众人担忧不定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
严之默的计划简而言之,就是先请卞胜去确认一番,是否姜越真的在随虎手中。
假如真的如此,那就开启计划:他本人扮作外地来的客商,使计与随虎在赌桌上相遇,继而通过一些“技巧”
,设法让随虎输急眼。
再辅以言语挑衅等,以随虎那种人的急性子,怕是会当场动手。
到时候,严之默这个资深病秧子再拿出“碰瓷”
的老本行,搞出一副闹出人命的情形,以此为引子,逼着镇长不得不出面办事。
这办法,虎到连弹幕都叹为观止。
【首先,我有一个问题,主播怎么能保证对方一定会输,而自己一定会赢?】【我猜是出老千吧……难不成默宝会变魔术?】弹幕如此想,姚灼在内的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想。
然而他们各自张了张嘴,还是把这个说话的机会留给了姚灼。
自家人劝自家人,合理。
“夫君,这计划是否有些太冒险了?若那随虎当真对你动手,你躲不过怎么办?而且赌桌上运势不定,你如何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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