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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柏延奇怪地看她一眼:“还用避着我?这里接就行了。”
商明宝一想也是,万一她耽搁的这几秒,向斐然挂了怎么办?但她也没顾上坐下,而是就站在椅子和桌子间,一手抵着桌角,右滑解起。
向斐然套着冲锋衣站在后巷口,问:“在外面?”
“没,”
商明宝乖乖站好,瞥了伍柏延一眼:“跟……朋友在一起。”
向斐然从嘴角取下烟:“什么朋友?”
“hu……”
商明宝踌躇思考。
他认识伍柏延,而且见过他们之间喝醉后的暧昧,虽然他们百分百没什么,但商明宝到底还是心虚上了,小声说:“女、女的朋友,同学。”
向斐然慢条斯理地问:“哪个女同学一米八几穿四十几码的篮球鞋,吃饭还点蜡烛?还以为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商明宝:“……”
大脑宕机了,空白了,物理层面上的出汗了。
向斐然指尖一弹,烟蒂带着火星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远不近的抛物线,跌落在雪面上湮灭。
“后门,过来见我。”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商明宝瞪着眼睛,身体深处的热度比意识更早地汹涌而上。
根本就顾不上多思考一秒,她扭头就往通道走去。
只是十几米的路,何至于气喘如此?但她的气喘激烈极了,胸脯起伏,瞳孔游走在失焦的边缘,只知道沿着那个绿色的安全通道指标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绕过卡座,经过后台、取餐口和卫生间,直至后厨,接着,砰的一声,一把推撞开那扇冰冷的铁质防火安全门——
狭窄的后巷,安静地落着鹅毛大雪,已经可以没过小腿。
商明宝的眼神没有着落,吞咽了一口,才慢慢地聚焦回来。
刚刚在舞台上敲鼓,将鼓棒玩得随心所欲的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双手揣在运动裤兜里。
没
戴渔夫帽,没戴口罩,一张任何时候都能让人心跳加快的脸就这么沐浴在昏黄的灯辉下,漫不经心地,却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商明宝反应不过来,呼吸急促,只本能地笑了一下,呵出一团白气。
她很傻,忘了自己只穿着一件挖肩无袖针织衫,却不觉得寒冷。
走了两步,叫他:“斐然哥哥?”
怎么像做梦。
只是还没走到,就被他猛然拉到了跟前。
商明宝跌撞一步,跌进有她熟悉气味的怀里,继而后背一凉,她被抵到了墙上。
向斐然的胳膊在她后背护着她,一手拽着她的腕骨。
刚刚还在台上漫不经心的双眼,此刻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低声:“谁教你对我这么客气的,嗯?这么快就变心了。”
他的视线远比刚刚在舞台上的光明正大,强烈、紧密,如有实质。
只是被他的视线盯着,商明宝就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她仰着脸,张了张唇。
想说“不是”
,可没有机会,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他封在唇中。
他的唇舌火热,揉着她脸颊的指腹间有温暖的烟草味。
向斐然没吻她多久,便分开了唇。
这一吻好像只是为了解渴。
一种迫切的、折磨了他半个月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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