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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涧愣了愣,什么年代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居然会有这样直白到匪夷所思的名字。
复印完他把身份证还给了胡畔:“我想问一下。”
“嗯。”
胡畔应了一声。
“你从哪儿知道我们这儿在招人的?”
陈涧问。
“我小学同学在前面那个饰品店打工,”
胡畔说,“她告诉我,说鬼屋招人不容易,肯定还没招够,我就过来了。”
……民宿的名字就算改了,怕也很难跟鬼屋完全切割。
“我不怕死人,”
胡畔说,“也不怕鬼。”
“你就骑那个单车来的吗?”
陈涧又问。
“对,”
胡畔点点头,“别人上了私锁的,我砸了锁骑过来的,我身上……已经没钱了,坐不了班车什么的。”
“你行李呢,”
陈涧问,“我先带你去员工宿舍。”
“好的,”
胡畔起身跑到之前坐的沙发那儿,拿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小背包,“我东西都在这儿了。”
这行李放不放也就那么回事儿,于是陈涧带着她先从一楼开始转,然后是二楼,再到三楼,最后是四楼。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为了让店长完整地背好一个锅,从来不关门的单老板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三楼那个房间,”
胡畔问,“以后还对外开放吗?”
“人要能住满就开放,住不满就还是安排别的房间。”
陈涧说。
“也说不定有胆子大的就要住那间。”
胡畔说。
“住也没问题,那间都已经清理过了。”
陈涧说。
“请人做过法事了吗?”
胡畔问。
你不会是还会跳大绳吧?“没搞那些。”
陈涧说。
“哦。”
胡畔笑笑,走进了员工宿舍。
“这个屋是女生的,门可以反锁,钥匙一会儿我让赵姐拿给你,”
陈涧说,“你先休息一下,客人已经退房了……”
“没事儿,我放了东西就下去。”
把胡畔安顿好,陈涧转身穿过走廊去了办公室,在门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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