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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他突然照着对方,当胸一脚踹了出去。
拓拔韬是个武夫,常年在外征战,英雄了得,哪怕是身体受了伤,还是力气惊人,一脚将拓拔晃踹出三尺,口中血涌。
宦官见状,连忙上前劝道:“皇上息怒。”
拓拔晃只感胸前伤口撕痛,不敢再用大力,伸手接过宦官递上来的鞭子,照着地上的拓拔晃猛一鞭子。
拓拔韬一连抽了数十鞭子,很快将拓拔晃抽的不成人形,血葫芦似也。
拓拔韬扔了鞭子,坐在椅上喘气。
拓拔晃从地上爬起来,抱住腿哭泣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对父皇忠心”
耿耿,父皇万万不能听信奸人谗言啊。”
拓拔韬随手将两封书信递到他面前,掷在地上。
拓拔晃跪在地上,头发被浓稠的血液黏在头上,额头的鲜血混着汗水一同淌下来,他全然未觉,脸色苍白,表情惊恐,忙不迭拾起来看。
一封一封,却是他同慕容燕往来的书信,还有跟一些大臣往来的证据。
拓拔晃握着信纸激动战栗道:“这不是我的字迹!
这是有人仿冒我的字迹!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肯定早就烧掉了,又怎么可能让父亲得到!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使反间计,离间我们父子的感情,父皇怎么能相信这些鬼话!”
拓拔韬质问道:“陈近,李宗,樊胜,皆劝你取代朕,有没有这样的事?”
拓拔晃道:“这都是他们胡言乱语,儿臣从未听过他们的话,儿臣从未有贰心,否则今日又怎敢到这里来见驾!”
拓拔韬震怒:“既如此,这些小人胡言乱语,离间我们父子感情,你为何不杀了他们,还让他们留在朝中,还给他们加官进爵,让他们继续放肆狂妄?”
拓拔晃怔住,舌头打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拓拔韬道:“你等着死吧!”
拓拔晃颓然坐地,拓拔韬命人除去他的朝服,给他套上枷锁,关上囚车。
然后大军起行,拓拔晃的囚车走在最前,短短半日,他已经从一国太子沦为阶下囚,头发披散,满脸血污,表情麻木,哪还有半点尊荣华贵的模样。
“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张着嘴,只凭着最后一点求生的意识,口中喊叫着:“父皇,儿臣冤枉。”
“父皇,儿臣冤枉啊!”
他的喊声低沉嘶哑,带着颤抖的气息,绝望的,垂死挣扎的,传进了士兵的耳中。
士兵们听了,都感到害怕,用马料填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他发不出声,又使劲用镣铐,用身体去撞击囚车,发了疯似的。
士兵们将枪伸进囚车里刺他,不许他乱撞,他仍然用力撞,士兵们的枪尖上全是血。
拓拔韬大军到达广莫门,直接擒获董威及五百御林军,直入城门。
到达内城门外,中常侍宗爱带领文武百官齐齐跪地恭迎,拓拔韬看着眼前这群战战兢兢的大臣,下令,诛太子,查抄东宫。
冯凭
盛德十四年正月十九。
鲜红的日出从山顶上升起,明晃晃的日头照在宫殿金灿灿的琉璃瓦上,厚厚的积雪融化,带来屋檐下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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