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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西泽雷打不动的军中作息和习惯,还是从交流中窥见的一些东西——
都足以说明,眼前的雌虫并不是散漫堕落、听之任之的性格。
恰恰相反,他如伤兽潜伏在森林深处,韬光养晦,等待着可以绝地反击的时刻。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未深思,或者说,不愿深思。
耶尔出神地看着光脑中的画面,下意识抿起了唇。
“不用担心,那个雌虫看起来并不是恩将仇报的虫,现在付出的应该会百倍千倍偿还的。”
这是休伊斯劝慰他的话,但他从不在意什么补偿。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留下雌虫,他们本不该有过深的交集。
后来发生的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他也和西泽说过,等伤好就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走。
事情在按照预期发展,他本该高兴才对。
……但是他并不高兴。
因为如果差距真的这么大,一旦西泽离开,然后便该是干脆利落地斩断这点微薄的联系,自此山高水远再也不见。
况且那个时候也还没有发生过这么多事,没有日渐加深的情感在从中作梗,“放他离开”
才可以那样容易说出口。
画面中,西泽将一切恢复原样,再次从轮椅移回沙发上,慢慢地平复呼吸。
期间无意识地向门口看了几眼,似乎在等那扇门打开。
仿佛真的有了几分家养的样子,在乖乖地等候外出的他回家,虽然耶尔知道那是只暂时寄居篱下的野生雪豹。
一阵寒风掠过,地板上的飞鸟被惊得呼啦啦振翅。
等风过去,有些返回地面继续歇息,有些却已经冲向灰色的天空,高高飞远。
几根羽翅从半空中飘下,落在光脑上,刚好遮在雌虫的脖子上。
上面的金属环流转着内敛的暗光,仿佛将禁锢住野兽的锁链,将他牢牢绑在了那个房子里。
西泽还戴着代表“专属于他”
的雌奴颈环。
这个想法卑劣无比,却让他在窒息中汲取到了一丝氧气。
作者有话说:
耶耶:芝麻馅的,又白又软又黏糊糊,但切开黑。
耶尔在公园里坐了很久,一直到夜色降临才回去。
他没打算直接问,因为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问不出什么也就罢了,要是得到的是谎言会更加膈应。
但也没办法就这么忘却,只能漫不经心又无法摆脱地想着这件事。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心不在焉,大衣上的雪忘了拍下来,径直搭在了沙发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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