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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四)
当朝四公主出嫁,举国同庆,只是不知多少公子的希望落空了。
“洞房花烛夜,喜扇掩红妆。
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
(改编自《看伏郎新婚诗》)
章淮南犹记那日他向穆青衫请旨赐婚,陛下问他:“你可敢向朕许诺,这一生一世,不负于他,不再另娶他人,朕便允了这门婚事。”
一生一世,听起来那样漫长,若负了他便算是欺君,这样想来,倒有几分安慰。
他的穆音犯下了欺君之罪,他若负了穆音,也算犯了欺君之罪,他日穆音获罪,他身为夫君,便理应同罪,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章淮南撩摆跪地,向穆青衫郑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臣与穆音同心同德,情投意合,望陛下恩准。”
十里宫灯眼灼灼,锣鼓喧天耳盈盈,两姓结姻,新娘却扇,玉容灼灼。
男子又如何,这世间颜色,尽属穆音,这是他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小侍呈上合卺酒两瓢,附有一壶,章淮南看着那一壶酒,不解道:“这是…”
穆音看着那壶酒欲言又止,这该怎么说,说他母妃怕章淮南新婚之夜发现他的男儿身,夺门而出,故而事先下了春(和谐)药的酒吗?
不等穆音交代,小侍抢先回话:“回驸马爷的话,这是淑妃娘娘的一点心意,请驸马爷‘务必’笑纳。”
章淮南再不通人事,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淑妃娘娘当真是“用心良苦”
。
章淮南不胜酒力,这点穆音是知道的,不待章淮南伸手取杯饮酒,穆音把心一横,抬头冲章淮南说道:“这是春(和谐)药。”
穆音一把提起青瓷酒壶尽饮入腹,喝的太急,不甚文雅的打了个酒嗝,拭去嘴角残酒,故作镇定:“驸马不胜酒力,本宫代饮,你去回了母妃,便说事已办妥,不要多话。”
而后穆音屏退左右,一时房中只剩下章淮南与穆音,药效来得没那么快,虽说母妃是为了他好,可床帏之间,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这等情境之下,他怕没个轻重伤了章淮南,催促道:“驸马今夜歇在外屋吧,出去的时候,把门锁好。”
事发突然,穆音的动作太快,章淮南听这一番话,不由好笑道:“洞房花烛夜,你竟赶我去外面?”
自从章淮南得知他是男儿身,虽不曾说过什么,也确确实实向父皇提亲了,两人却不复以往亲密了,想必章淮南心中还是有些许抗拒的,穆音着实不愿逼他立刻就范,他可以慢慢来,没事的,章怀楠都跟他成亲了,跑不了:“我不愿逼你,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章淮南上前替穆音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搁到一旁,省得碍事:“我为什么要走,我求之不得。”
穆音呼吸一滞,拖了这么些时候,药力缓缓唤醒了蛰伏的情(和谐)欲,更何况章淮南嘴里说着比春(富强)药更要命的话在勾(民主)引他。
穆音伸手扣住章淮南为他解耳环的手,定定的看着章怀楠:“可以吗,我怕伤了你。”
章淮南俯身轻吻他的嘴角:“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随之炙热的呼吸缠绵交融,带着些许迫不及待,为情颠(社会)倒床榻,穆音翻手扯落红纱,罗裙滑落床帏,衣袍交叠如许。
叩唇不离,生津润喉,迷乱的唇,穆音以手掌扣住章淮南的腰肢缓缓摩挲着:“淮南,唤我的名字。”
章淮南带着些许哽咽低呼:“穆音…别咬那里…”
薄汗爬上背脊,膝架两肩齐平。
(我真的不能再写了,再写要被抓了,自己脑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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