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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说不论是什么样子的人,都是渴望爱情的。
“木姜,木姜。”
谢三郎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三爷”
木姜在迷雾中抹黑前进。
忽的,前面出现一道光,隐隐绰绰的轮廓朝她招手:“木姜,过来。”
木姜扑过去,“三爷。”
等木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顶是淡青色的幔帐,青色的璎子,一大串黄果兰吊在床头,在床边趴着睡着的谢三郎。
他侧着脸,有一只手搭在脑袋上,又黑又长的睫毛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如玉的侧脸被烛光吻了层蜜。
木姜朝窗外望去,外头仍是黑的,偶尔有虫鸣也掩不过夜的寂寥。
木姜下了床,将被子搭在谢三郎的背上,他呼吸匀称,黑密柔顺的头发散在身后,少了平日里的刁蛮跋扈,多了份脆弱。
她悄悄地,好似这空气如水,她小心的一丝波纹都没扰开,她轻轻地将手贴在离谢三郎还有一寸的地方,慢慢的描摹,最后指尖停在他的薄唇上。
很难想象,这么薄,这么淡的唇,含着她的耳垂,是那么潮热,好像一团火慢慢吞进她的耳朵,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心,直到她溺毙在那温柔梦里,才慢慢的,慢慢的将浑身湿透了的她吐出来。
第二日,谢三郎的脖子像被人砍了两刀,不能扭,不能动,他只能直直的伸着脖子,叫嚣道:“木姜,快看看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
木姜去打了热水,将巾子放在里面润湿了,贴了上去,问:“舒服些了么?”
谢三郎缓慢的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早已经麻痹,幸好木姜眼疾手快,拽着昏昏欲倒的他,将他扶到床上,伸手按了按他的脖子,“三爷,你落枕了。”
“落枕?”
谢三郎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
木姜坐在床头,隔着热巾子慢慢的替他按:“不碍事的,多揉揉就好了。”
谢三郎硬着脖子偏头看她,一眨不眨,木姜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手挡住他的眼睛:“三爷不要看。”
“为什么?”
他抬起手,抓住那只作诡的手,木姜挣了挣,咬着下唇:“三爷,你不要揉脖子了么?”
谢三郎舒服的喟了一口气,却不松手,顺势躺到木姜的怀里,抱着她那只柔荑按在怀里,“一只手不行么?我觉得一只手就够了,还有一只手我抱着。”
木姜轻轻地按着,直到麻巾凉了,她伸手去换,却被谢三郎抓住,他的眼睛像星辰一样耀眼,倒影出她全部的样子,她偏过头,身体一轻,被他搂在怀里。
“三爷。”
男人的胸膛有些硬,粗热的气吹在她的头顶,她左看不是,又看不是,朝下一看,她的双手都握在谢三郎的掌中。
她想挣开,却听到背后传来闷闷的笑声。
“三爷?”
她偏头,谢三郎的脑袋正好与她相抵。
她全身僵硬,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却更加的敏感,她清楚的感觉到谢三郎喉头一上一下的变化,清楚的感觉到谢三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清楚的感觉到,她开始变化,像一滩水化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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