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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有不知,上虞虽有公娼制度,娼妓馆合法营业,买卖娼妓也属合法,但所有进这一行的女子都是需自己去官府核查备案的,若是被查出了哪家敢拐卖人口,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盛月白思索片刻,“莳花小班没有,其他地方呢?”
玉兰花又摇头:“莳花小班和红酥馆是上虞势最大家两家,连他们都不敢做的事,下面那些茶室就更不敢了,至于下处和窑子,那些地方并不挑姑娘,更费不着花那么大代价去犯这样的大罪。”
“况且。”
玉兰花微微低下头,轻声道:“像我们些这样的女子,都是很小就被买卖进来了,为了能卖个好价钱,从小习琴棋书画,教歌赋女红,因此很少有成年女子进来。”
“抱歉。”
盛月白轻声道。
玉兰花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抿唇笑道:“虽说为人所不耻,但有一个容身之处,吃穿不愁,我与妹妹已经算得上是极幸运了。”
盛月白道:“姑娘自谦了,自食其力,值得尊敬。”
玉兰花盯着盛月白的脸,呆了大约有半分钟,忽然笑了:“也不知将来哪位姑娘有幸能得盛先生青睐,虽还未见到,玉兰花却已觉有些嫉妒了。”
盛月白笑笑,捡回方才的话题,继续道:“姑娘可曾听过‘雨打梨花’?”
“雨打梨花?”
盛月白想起今早在书上看到的文字,不禁微微蹙眉,才说道:“古时有老鸨为惩罚不听话的□□,把猫放进人裤子里,裤腿全部扎紧,然后用沾了盐水的皮鞭使劲的抽那只猫。”
“猫受惊后逃窜,爪子便会去抓人的腿……”
盛月白说还未完,发现玉兰花眼睛忽然睁大了,脸色也变了。
盛月白话音停顿下来,不再继续描述下去,语气愈加轻缓,问玉兰花:“姑娘曾见过?”
玉兰花犹豫着点了点头,脸色微微发白:“是去年去检查的时候……官府每年都会安排我们集中检查一次身体,以免染上什么病,去年我去医院,碰见一人,她是被人抬过去的,因为腿伤感染,腿肿得厉害,我好奇过去看了看,却听她跟医生说是与猫玩耍时不小心被挠的,我当时还有些疑惑,因为那伤口极密,很吓人……”
“还记得她是哪家的吗?”
玉兰花思索着说道:“……当时她的证上写着纽港路金城馆。”
盛月白顿了一下,眸色微沉,“纽港路?”
玉兰花轻轻点头,“上虞几乎所有妓馆都在梁停路,鲜有人知纽港路那边有一家金城馆,也自称是书寓,但他们从开业起便只接待那些洋人,并不接待国人,很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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