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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葛葛葛……葛大人?!”
钟桓反应过来,猛地抱拳,“问葛大人的安,卑职奉命巡查疑犯,误伤了葛大人,烦请勿怪。”
“什么?”
霍尘被弄得一头雾水。
钟桓连忙跑近,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长刀请下来,悄声道:“葛云,葛大人,金吾卫指挥使,天子近臣,咱惹不起。”
最后四个字道尽了此举真谛,霍尘疑惑地瞧了葛云两眼,发现那人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霍尘扒拉开钟桓拽着自己的手,正色道:“敢问葛大人,当真没见到什么女子吗?”
葛云方才被揍得不轻,像是还没平复下来,气喘吁吁道:“不曾。”
“葛大人能和此案扯上关系,那长安城真是要翻天了。”
钟桓赔着笑,一面把霍尘往回拉,“误会,都是误会,误会啊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们霍哥也是着急破案所以才……”
葛云盯住了霍尘的背影:“你叫什么?”
“霍尘,中军都督府佥事。
怎么,葛大人想去告御状吗?随意。
但大人也掂量掂量,怎么我明明看到个女人,忽然就变成大人您了呢。”
霍尘笑笑,转头一摆手,“我绝不可能花眼,这女人一定在这里,给我搜。”
长安城因玄门被盗一案闹得鸡飞狗跳,整个年节都在风声鹤唳中度过,相比之下因为皇帝令旨而被迫抽身的顾长思反而显得清闲自在,祈安来通报的时候,这人正盘腿坐在围炉前煮茶。
祈安一进来还没说话,就被顾长思招呼过去坐着:“新煮好的茶,尝尝,看看我的茶道精进了没有。”
祈安端过来放在一边,忧心忡忡道:“王爷,肃王来了。”
顾长思手一顿:“二皇叔?”
祈安面有菜色地点了点头。
先帝魏文帝宋治膝下子嗣众多,但这些人里,顾长思唯独对于这位二皇叔实在没什么好感,原因无他,只因肃王是大魏赫赫有名的草包王爷,锦绣纨绔,一天天脑袋里装完风花雪月又装金银财宝,却对于家国大事只有一句志不在此。
是真的志不在此,宋启连当太子时兢兢业业,天天想着治国理政;宋启迎就算没夺嫡前也是十分挂念政事民生,唯独肃王宋启运,天天就喜欢拎鸟串巷,喝酒划拳,狐朋狗友一大堆,跟谁都能喝两杯。
肃王这个人,正事真不干,胆子真的小,当年夺嫡之事沸沸扬扬,宋启运对这位落魄的长兄虽没有落井下石,可也没有在危难之际雪中送炭,淮安王府付之一炬,剩下个年仅九岁的顾长思,他这个做二叔的也不曾过问,还是岳玄林带人回的家。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他,顾长思对这帮姓宋的都是能躲则躲,因为他直觉没有好事儿。
所以他摆了摆手:“说我旧伤犯了,我——”
“长思啊——!
!
!”
宋启运哭丧似的大嗓门飘着就先进来了,顾长思手一抖,额角青筋突突地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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