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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闭上眼,脑袋自动往陆身边侧靠拢过去。
陆政熟稔的搂住盛月白的腰,但这次手伸过去,指腹下碰到的不是丝质睡衣,而是比丝绸更细腻柔软的触感。
陆政顿了一下,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些,但没有乱动,手指规矩地移开了一点儿,很小心地摸索着,把翻上去的下摆拉下来,才重新把手轻轻地搁上去。
盛月白还是被陆政手心的温度烫了一下。
“你身上好热啊。”
盛月白说。
陆政喉结滚动一下,抱着盛月白的手松开一点儿,低头看着怀里的盛月白,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会难受吗?”
盛月白摇摇头,说:“不难受,很暖,我想再抱紧一点儿……”
陆政便如愿地把盛月白又抱紧了。
此后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陆政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便又看清了藏在黑夜里的一切,看见了盛月白眼睫的细微颤动。
“陆政。”
盛月白忽然叫了陆政一声,陆政立刻应了声,但盛月白没有说话,拉着陆政胸前的衣服,过了半晌,才声音很轻很轻地问:“……我是不是很麻烦?”
“不是。”
陆政说。
盛月白愣神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不麻烦吗?”
“不麻烦。”
陆政说。
盛月白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倾诉欲,说:“几个月前,老师被调到离了上虞,去了江北就任。”
“我们盛家骤然失了靠山,姐姐一个人经营着商行,在上虞举步维艰,一面管理着铺子里的那么多工作,还要小心应付那些暗算……”
“那时姐姐应该是撑得很艰难,所以才旁敲侧击的暗示过我一次,想让我跟孟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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