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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的眼神躲避着盛月白的目光,语气很低,像是真如他自己所言,在克制着什么:“我喜欢和你亲近,你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总是想要离你更近一点,但是我变得越来越贪心,忍不住想要更多,我怕我控制不住……”
盛月白表情逐渐愣住。
陆政这些话实在太过暧昧,即使盛月白再没往那方面想过,也一下能听出其中超越正常关系的言外之意,这些话不该是朋友之间说的,听起来甚至像是轻薄之言。
盛月白觉得很不可思议。
并不是因为盛月白没有听说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上虞有些有人狎妓,也有不少人图新鲜养的兔儿爷。
有钱人家养的兔儿爷,与狎妓其实并无差别,都做的是情色生意,这一群体在国人眼中地位低下,比最下九流的职业还引人唾弃,如同良家女儿被叫妓,男人被叫做兔儿爷,也有着几分侮辱意味在里面。
盛月白从小生得俊秀,几年前也被人误认过兔儿爷,意图调戏轻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说这些话的不是陆政,而是其他任何人,盛月白都会毫不意外的冷脸。
盛月白虽然看不见陆政的眼睛,可盛月白就是知道陆政说这些话没有丝毫要侮辱他的意思。
盛月白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想错了,犹豫了一下,对陆政说:“你先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
陆政顿了一下,松开了盛月白的手腕,然后抬起了眼。
盛月白惊了一下,心跳急剧加速。
陆政手已经松开了盛月白,只是垂眸静静地盯着他,却让盛月白觉得心惊,他像是喜欢盛月白喜欢得要命,像是在恐惧什么,又要拿千万条锁链将他束缚起来,眼神里的侵略性疯狂得叫人心生胆怯。
盛月白一瞬间是真被吓着了。
他忽然想起盛月婉说的: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的,哪里会是简单良善的人,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盛月白浑身的毛炸开,但又被他自己不动声色的顺回去。
既然是盛月白自己叫陆政抬头,那么即使再紧张,盛月白也不会让自己的气势这么轻易就被压下去。
盛月白是遇强则更强的性子,从来吃软不吃硬,他看陆政虽需要仰头,却不仅没有往后退,还往前进了半步,问:“你控制不住,又要如何?”
陆政却势弱下去,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儿。
面前高大的身形突然矮下来,陆政“扑通”
一下在盛月白脚边跪下,顺从地垂下头,说:“少爷,我错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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