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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陆政腿长步子大,充耳不闻周围嫖客起哄要看真容的喊叫,三两步就走离了金城馆,一众人抻断了脖子最后也没见着模样。
“做什么护的这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娶妻呢……”
司机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替陆政开了后车门,发动油门开出去。
金城馆的车也紧紧跟在后头。
车缓缓驶过街巷,转了个弯,远离繁华的商业区,开进了元熙路,最终停在一栋独栋的两层小洋房楼下。
盛月白从车上下来,抬头望了望眼前这栋建筑。
估计谁也想不到,商会寻遍上虞城的‘财神爷’下榻处,竟然就在离商会所在地不过两条街的元熙路上。
陆政把盛月白抱进有壁炉书房,电话里三两句话把剩下的事都交代给温妮,脱了外套,挽起袖口,坐在地上给盛月白处理伤口。
盛月白倚在书房里唯一一张充了棉絮的软榻上,腿上还搭了张松软的薄毛毯,鞋子摆到一边,只露出两只白嫩的脚。
陆政在毛巾上反反复复擦了好几次手,抬起手,很轻很轻的碰到盛月白的脚。
陆政心脏剧烈的跳了跳。
也许是这只脚太小,或许陆政的手很大,踩在陆政手心里,仿佛只有巴掌大,像是一个精致艺术品。
伤口在两只脚的脚踝,破了皮,但看得出不是很深。
可能这道伤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陆政都会觉得是小题大做,可放在盛月白身上,看见这只无暇洁白的脚踝上被刮开的那道鲜红的口子,陆政甚至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陆政用镊子夹起沾了酒精的棉花,刚小心碰上去,粉白的脚趾头就在陆政手上蜷缩了一下。
“疼?”
陆政手跟着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盛月白拉起毛毯,掩住小半边脸,声音闷闷的从毯子低下传出来,“没事。”
陆政动作更加小心,伤口消了毒,撒上药粉,再轻轻盖上棉布,剪下一段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做完这些,陆政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视线从伤口上分出,陆政才发觉盛月白皮肤像是比刚才看起来更白了点儿,脚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浮出了几道青筋,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
陆政急忙爬起来,着急的去拉盛月白的毯子。
盛月白脸色发白,眼睫毛湿湿的,眼睛随着光透过来微微睁开了一点,目光像是有些无神。
陆政看了一眼,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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