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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说着顿了顿,余光看了眼今天同在一桌上吃饭的,如今上虞几大商行最大债主,说:“到最后走投无路了,还不是只能找地下钱庄,总不能真把家底都赔了去。”
盛月婉摇了摇头,语气分外同情地道:“借了就是死路一条,拆东墙补西墙,到最后不被高利拖死才怪了……”
盛月白和陆政坐在一块儿,听盛月婉他们聊了一会儿,才想起债主就坐在自己旁边。
盛月白碰了碰正一门心思挑鱼肚子上刺的陆政,问他:“柳家他们到时候到期还不上钱,你打算怎么办?”
陆政把挑好的鱼放到盛月白碗里,放下筷子。
那几家商行借钱时抵了几家最大的铺子给陆政,还不上钱,自然就要拿铺子抵债,再简单不过了。
盛月白这时问陆政打算怎么办,陆政倒是一时没理解什么含义。
盛月白见陆政没说话,凑近过去,有些疑惑的轻轻“嗯?”
了一声。
陆政看着盛月白近在咫尺的脸,呼吸不自觉加快了,喉结滚动一下,说:“我都听娇娇的。”
陆政声音虽低,但周围人坐了一桌子人,隔得又近,多少也能听到点儿。
盛月白脸蓦的一红,也忘了刚才是要说什么了,掩饰性的望了望,结果一抬眼,就对上坐在旁边姐姐的目光。
盛月婉眼神含着几分揶揄,看着盛月白笑,显然是听见刚才陆政说的话了。
盛月白耳根子发烫,默默扭回头,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夹了个饺子,又给陆政碗里也夹了一个。
“尝尝这个。”
盛月白说。
“我们家月白跟陆先生可真是好。”
盛月婉托着腮,叹了口气,说:“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过这待遇,到陆先生这儿全破例了,我看着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桌上人闻声都望过来。
陆政对其他人一向都淡定得不行,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闻言只礼貌性地抬起了头,没有说话。
盛月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夹了个饺子到盛月婉碗里,说道:“姐姐也吃。”
虞思立刻凑热闹地把碗端起来,举着婉连声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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