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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多疑,实在是装病装死这一套书妄言已经给昆仑的人玩出阴影了……
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看到周若鹃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这老贼了。
就算不是,骂他老贼也肯定不冤!
周若鹃见他不理自己,自己搭台唱戏,语重心长地道:“邹部长独慕佑安先生的笔风,你要早知道约不上,就不要先报喜呀。
邹部长看重你,准许书局编印教科书,但你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先把教科书印好,再把字约好,最后再去说新刊的事岂不更好?非要那么早出风头?”
《书学教育》是书会倡议办的,为了推广华夏书法与教育。
教育部的邹部长推崇书学,也格外留心,要求到时候每所学校都要订的。
周斯音:“你在教我做事?”
周若鹃:“……”
周若鹃被气得脸有点发红,“我是你长辈,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周斯音:“想知道怎么了,就去购买《京城日报》去年第一百二十七期、一百二十八和一百二十九期,写得很详细。”
周若鹃:“…………”
正是周斯音连骂他的那三期报纸。
周斯音慢条斯理道:“而且也不必关心,已经约好了。”
纪霜雨的原稿就在他手里拿着。
周若鹃提起了心,这小崽子做事很利落,有三妹的风范,他盯着周斯音那原稿看。
啧,不会真让他找到了好人选吧。
谭佑安以楷书见长,但还有行书、草书等其他大家,又或者直接邀请文人名流,难道……他不觉探头。
周斯音把稿子藏身后。
周若鹃走到他背后去看。
周斯音转了半圈,他也跟着转。
周斯音:“……”
“咳咳。”
周若鹃见他的眼神有点像在看弱智,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再转圈了,直起身来。
他那么匆匆看了几眼,依稀看到那字粗细变化明显,还以为是毛笔字,更专注看清落款——葫芦老人,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压根没有什么楷书名家或是哪个社会名流的字号与这信息有关,放心下来,重新挂上笑容。
“哈哈哈,宝铎,二舅劝你一句,不要病急乱投医。
听说你原先准备了五千大洋约字,不知道这幅字花了多少钱?”
周若鹃问道。
——顶级市场向来是不同的。
谭佑安先生早已谢绝一切书约,若不得不动笔,就依循一个极其高昂的润利。
约稿太多又不想再走量的顶尖书家,就把稿费提很高。
就像有些原本不卖字的善书人士,因为来讨要作品的人太多,也不得不定下收费表,用意都差不多,免除一些烦恼。
周斯音:“五十。”
周若鹃笑出声了,按这个价格,能约到不错的作品,但可想而知绝无可能约到足以替代谭佑安的名家,他暗讽嘲讽地夸了一句道:“倒也算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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