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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年纪不算大,但是却看的比他通透,张宏清楚了自己身份,他是皇帝的爪牙,这是一种从属关系。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太后真的要是怪罪下来,皇帝会出面分说,甭管皇帝会不会出面,皇帝已经说了,这就够了。
至少陛下肯给承诺,肯开口说。
至于是否兑现,张宏从来没有奢求过主子兑现承诺。
朱翊钧走到了床榻之前,翻动了一下,将一块信牌交给了张宏说道:“朕,不希望,明天给朕梳洗的宫婢、伺候朕起居读书的宦官、为朕引路的小黄门,是冯大伴的人,你明白吗?”
“你去找朕的武道老师,缇帅朱希孝,调五十缇骑清宫,谁敢抗命,以谋大逆论罪,立斩不赦!
你清楚了吗?”
“臣明白!
臣清楚!”
张宏攥紧了信牌,用力的说道。
张宏这才知道,为何自己的主子非要找缇帅朱希孝拜师学习武艺,原来是在这里要用!
张宏握着手中的信牌,领命而去,他这个主子很好伺候,愿意担责任,还给出了具体而明确的目标,还给出了具体执行的办法,只需要他去执行罢了。
朱翊钧看着张宏的背影,面露思索。
张宏能忍着剧痛,从廊下家一路滴着血来到乾清宫,是个狠人,自己给他撑腰,办得事儿并非难事,若是拿着皇帝的信牌,这等事儿还办不好,那张宏也别想着跟冯保斗了,别想着当老祖宗了,去后山找根儿绳吊死自己得了。
至于清宫的范围,不大不小,仅仅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李太后这都不允,朱翊钧就要另做打算了。
朱翊钧站在皇权这面坚不可摧的盾牌之后,小心的试探着自己的权力的界限。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必须要争。
不争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张居正死后,群臣对张居正反攻倒算,他这个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就只能顺着群臣的意见,把张居正和他的新政都清算掉,然后等着朝臣们一本《酒气财色疏》扔在脸上,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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