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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搂住周京泽的脖颈,语气揶揄:
“兄弟,该喝这杯酒的人是你吧,我刚碰见许随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看着挺有学识魅力的哈,心碎了吧。”
周京泽指尖夹着一根烟,烟灰掉落,掌心传来灼痛感,他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啧,你别不信,兄弟我可没骗人,两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要去约会,我开着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不然我就拍张照给你看了。”
盛南洲无形之中又往他心底捅上一刀。
周京泽正慢慢又用力地摁灭烟头,猩红消失,烟灰缸也被烫得一片漆黑。
他垂下眼睫,眼底的戾气浓郁一片。
盛南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狠起来可太绝情了,她都坐人副驾驶上了,你呢,重逢之后,人家坐过你副驾驶吗?”
确实,分手之后,除了周京泽主动靠近,她避无可避之后,任何时候,许随都本本分分的,就好像两人只是比陌生人多一层前任的关系。
在得到这个认知后,周京泽漆黑的瞳孔倏地一缩,将那杯伏特加一饮而今,酒在入喉的一瞬间,胃如火烧,辛辣味蹿上天灵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嗓子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天才缓过来。
舌尖低着冰块,不紧不慢地嚼得嘎嘣作响,“嘭”
地一声,酒杯置归原位。
周京泽起身,压低声音,撂下两个字:
“走了。”
周京泽拎着外套,扔下一众兄弟就这么早了。
大刘刚唱完《单身情歌》,一回头,人就没了。
他一脸的疑惑:“我哥们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盛南洲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
某人醋坛子打翻了呗。”
柏郁实开着车,许随坐在车上,两人正在去往餐厅的路上,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出来点了接听:“喂。”
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咔嚓的声音,周京泽声音像含着颗粒感,低低沉沉的:
“在哪儿?”
“在吃饭的路上。”
许随答。
周京泽在那边冷不丁地问:“和谁?”
许随摁了一下车窗,问道:“我去哪儿要跟你报备吗?”
电话那边没声了,压抑的沉默,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要不是手机里显示正在通话中,许随都怀疑周京泽把电话挂了。
“确实,你是不用报备,”
周京泽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话锋一转,“但是基地学员的学生档案和急救测试考核你得给我。”
“简而言之,让你现在过来加班。”
周京泽言简意赅。
许随声音迟疑:“现在,可以晚点吗?东西都存在电脑了,晚点我回到家再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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