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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泽这样直接带刺地呛人,师越杰也不生气,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带了点焦急:“你有时间的话来家里一趟,爸好像要……把阿姨的牌位迁走。”
“我马上过来。”
周京泽倏地起身,声音冰冷。
周京泽连头发都来不久吹,捞起桌上的手机和烟就跑出门了。
周京泽骑上摩托车,猛地一踩油门,连人带车像离弦的箭般向不远方冲去,剩下奎大人站在门口,焦急地朝他背影汪汪了几句。
路上的风很大,呼呼地吹过来,两边的梧桐树像按键一般快速倒退。
在去那个家的路上,周京泽想了很多。
比如他妈妈是最优秀知名的大提琴手,选择婚姻后,也依然优雅又善良,给周京泽倾注了很多关爱和温柔。
妈妈去世后,头七还没过,周正岩就把祝玲领进家门,扯着他的头发逼周京泽叫一个没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叫哥哥。
晚风过境,冰冷又迅猛,吹得周京泽的眼睛生疼,他加快了速度,寒着要一张脸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冲进了别墅的庭院里。
周京泽把车子熄好火,径直走了进去,一到正厅,果然一大帮人站在那里,祝玲围在那里正指挥着他们把牌位拆掉。
祝玲听见声响扭头看过来,等看清来人时一愣,随即又极快地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京泽,什么时候来的,吃饭没有?”
问完之后,祝玲扭头看工作人员,语气温柔:“哎,你们把牌位前的果盘端走吧,我来移,怕你们做不好。”
周京泽眉心一跳,一字一句道:“别、碰、她。”
当周京泽说话很慢且话很短的时候,意味着他发火了。
祝玲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的尴尬,她以为周京泽只是介意对象是她,便开口说:“那你们来搬吧,小心一点儿。”
左右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作势上前,就要把牌位搬走。
周京泽站在那里,漆黑的眼睛环视了一圈,一眼看到角落里棒球棍,垂在裤缝的手动了一下,接着大步走过去,抽出棒球棍,朝一边的古董花瓶眼睛也眨地用力挥了下去。
“嘭”
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应声倒地,祝玲吓得当场大叫起来。
周京泽拎着棒球棍,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们,声音冰冷:“你们再碰一下试试。”
场面闹得太大。
且动静不小,周正岩从楼上赶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整个人都抖。
他不明白,只是在楼上接了个电话,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师越杰也循着动静过来,看到吓得脸色苍白的祝玲走过去拥住她的肩膀,问道:“妈,你没事吧?”
“没事。”
祝玲的声音虚弱。
周正岩为了维持自己威严,指着他:“你又过来发什么疯,把你阿姨吓成什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周京泽低下头慢慢地笑了,他一脸的玩世不恭,语调松散:“要不是妈的牌位要撤,我还真不爱来您家。”
周正岩一时语塞,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正要开口解释时,周京泽倏地打断他,眼神冰冷,透着一股决绝:
“您就这么容不下她吗?以后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一句话落地,空气都静止了,周正岩整个人勃然大怒,三两步冲过去狠狠地甩了周京泽一巴掌。
周京泽一个踉跄没站稳,脸别了过去,一巴掌过来,他感觉周围一阵嗡嗡的耳鸣声。
周正岩还在气头上,声音很大:“你这是说得什么混账话,我哪里容不下你妈了,是风水大师过来算过了,让我把牌位迁到另一间房间去。
你忽然跑过来大闹一通,像什么话?”
周京泽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被耍了。
“谁跟你说我要把你妈的牌位迁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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