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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无风,树阴笼罩出一片阴凉,丫鬟婆子挤在树下面并排坐着,陆氏示意葛妈妈将窗子关上。
葛妈妈关上窗子后,来到陆氏旁边,为其打着团扇。
“此次你就留下来照顾喃月吧,用不了三年,待喃月及笄我便派人来接你们。”
葛妈妈打扇子的手一顿,“不如把姐儿接回去吧。”
陆氏看着还在昏睡的喃月摇了摇头道:“老太太不让,我此次出来已是多番叮嘱我,让我看一眼就得回去。”
葛妈妈低声说道:“大娘子不知道,二姐儿她昨儿吐了血了。”
“什么?”
陆氏一惊,她把了脉并未发现。
葛妈妈把手搭在陆氏的肩膀上安抚她,说道:“您先别急,二姐儿也就吐了那么一口血,想是心里有股气,吐出来也好。”
陆氏叹了口气,拉着喃月的手没有松开。
“只是姐儿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兴致不高,我担心您自己回了京城,扔她一人在这,怕是积郁成疾啊。”
葛妈妈见陆氏有所松动,又劝道。
“我何尝不知她心里难过,但我又不能忤逆婆母,全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怎敢?”
陆氏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
葛妈妈打着扇子,又向前走了半步,悄声说道:“若是秋雨院的事情闹大,老太太难道还能让姐儿住这儿不成?大娘子细想想,这林府可不止有二姐儿一个姑娘待嫁,那三房的太太难道能让这事坏了她屋里姑娘的名声?”
陆
氏转过头来看向葛妈妈,手里扯着手帕,“你说的在理,可那样我妹妹她不就......”
葛妈妈放下团扇坐在床边的杌上,拉着陆氏的手说道:“哎呦,都这个时候了您还顾及姨夫人做什么?她把我们姐害成这样,可曾想过她是您妹妹?”
陆氏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罪不至死,她这么一做,弄不好她妹妹作为主持是要被杀头的。
葛妈妈见陆氏有所顾虑又连忙劝道:“大娘子,您若是不想让姨夫人有事,那就去找黄监州吧,他家女儿打了我们姐儿为我们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这样闹多大,闹成什么样子,不都我们说了算?”
陆氏道:“那就这样放过那个庶女?”
葛妈妈知道差不多了,说道:“您不也说他肯定会来京城的,到那时我们再......”
陆氏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喃月缓缓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陆氏,“妈。”
陆氏见喃月醒来就喊葛妈妈,有些吃味。
缓了一瞬,喃月才清醒,拉着陆氏的手。
“母亲,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葛妈妈这个时候也上前来,笑道:“姑娘刚刚唤我,可是为了确认是不是梦?”
喃月微微颔首,“正是呢,母亲就跟我这些年一直做的梦里边的一模一样。”
说完泪水就涌了出来。
“我的喃儿”
陆氏听了心疼地搂过喃月来。
葛妈妈在旁边抹去了眼泪,忙劝道:“大娘子快别
哭了,姑娘也莫要哭了,身体还未大好,怎能如此伤心?”
陆氏连忙给喃月拭泪,也劝道:“不哭了,母亲不会丢下你了。”
喃月听了这话,心里有了底,但火不够,她还想再添一些。
“我能见母亲一面已是不易,还奢求什么呢?前几日我梦见父亲来接我,我求他让我见母亲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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