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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桓今晚也没正经吃什么东西,就陪着他吃,看他吃得这么费劲,问他:“不喜欢?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孟临殊怕他真的又让人送菜来,只好说:“我是在想,小佑他对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总把他当孩子看?”
裘桓闻言,恨不得一拍大腿,心想你总算是知道,你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天天像头狼崽子似的,时不时就想把你从我身边叼走,你把他当小孩子,他早就想把你给上了。
这话不能说给孟临殊听,所以裘桓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嘴里说的是:“他也不小了,你十八岁的时候都考上大学,开始做家教赚钱养孤儿院了,他还什么都不懂的,花着你的钱当少爷,连个书都念不好。”
孟佑的成绩确实没有孟临殊当年好,孟临殊之前还想给他请个家教,裘桓这么一说,恰好说中了他的心事。
裘桓心里得意,再接再厉道:“玉不琢不成器,你天天心疼他是个残……是个残疾人,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爱胡思乱想,你对他好是把他当弟弟看,他说不定就误会你的意思了呢。
“要我说,你就该快刀斩乱麻,等高考结束,就把他送出国,在国外本科连着研究生一起念了,他要喜欢,读到博士也行,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孟临殊被他说得心乱如麻,不留神被他喂了小半碗的鱼茸粥。
这粥清淡鲜甜,里面还放了瑶柱和陈皮,喝起来很适口,孟临殊回过神来,示意裘桓:“我自己来。”
裘桓不给:“都喂了一半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孟临殊有点脸红,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被这样对待,况且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也没人专程喂他吃饭。
可裘桓脸皮厚,看孟临殊态度软化,立刻顺杆爬,两人一个拿,一个不松手,一不小心就把碗给弄翻了,半碗粥都洒在孟临殊身上。
裘桓立刻起身,拿纸巾替孟临殊擦干净了,又问他:“烫到没有?”
孟临殊吃饭慢,裘桓怕他回过神来就不吃了,喂得更慢,一碗粥早就不热了,只是孟临殊太白,仍在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看起来格外分明。
孟临殊说:“不碍事。”
可裘桓不由分说,仍扯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拉到面前仔细地看了,确定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忽然看到孟临殊手指上,还沾了一点汤汁,裘桓懒得再去拿纸,低头凑了上去。
指缝处忽然一热,舌尖划过,又痒又烫,孟临殊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用力要将手抽出来,可裘桓钳着他的手腕,拇指食指成圈,死死卡在他的尺骨上。
孟临殊低头看去,裘桓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四目相对,裘桓眼底闪过一簇星火,猛地起身压了过来。
孟临殊没想到他突然发难,一时猝不及防,两人一起向后倒去。
单人病经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床发出一声吱呀,孟临殊背脊抵在床头半倚半躺,裘桓的唇胡乱地压在他的唇上,高挺的鼻梁抵着他的鼻梁,亲他时用劲很大,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缺的都补回来。
孟临殊死死闭着嘴不肯任由他胡来,他也不放弃,密密匝匝地把吻落在他的面颊唇角。
孟临殊被吻得浑身有些发软,一只手还被他拽着,另一只推在他的胸口,喘息着挣扎说:“这里是医院!”
他一说话,裘桓抓住机会,舌尖撬开他的唇瓣,蛇一样滑了进去,纠缠着孟临殊,直吻得孟临殊面红耳赤呼吸不畅,两条手臂都情不自禁地缠在了裘桓的肩上,倒像是自己投怀送抱。
裘桓恨不得将孟临殊吃干抹净,半晌才抽空说:“没事,这间病房没人进来。”
这不是有没有人进来的问题,孟临殊左支右绌,手脚无力,连带白玉似的耳垂,也泛起了淡淡的玫瑰花色,眼底波光流转如水光晴好,胸膛起伏间,每一次接触都轻轻地颤抖。
裘桓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知道孟临殊极其敏感,稍稍撩拨就很难自己。
他得意地咬住孟临的耳垂,在齿尖慢慢地摩挲,将那一片软肉磋磨得发烫,冷不防孟临殊曲腿要去踹他。
裘桓亲得忘情,却还没忘了防备着孟临殊,孟临殊刚抬起来腿,他的腿就挤进了孟临殊膝盖中间,将孟临殊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掐着孟临殊的手臂,另一只手就要解开孟临殊的皮带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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