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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摔到哪里了,只好叫醒她:“摔到哪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顾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衣服脏……”
她是在花池边上摔了一跤,没有多严重,而且当时好胜心切,一转头也就忘了,等到一回到熟悉的卧室,深入骨髓的疲惫往头上涌,连衣服都懒得换了,倒头就睡。
膝盖上的伤口其实不严重,只是小石子划破了一道,没有流血。
顾正则把她的裤子小心脱下来,消了毒又上了药,顾蔻又困又疼,东倒西歪的,“随便弄一下就好了。
我好困哦,本来不疼,药涂多了会蛰得睡不着的。”
顾正则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去找他,活该。”
他的动作其实很轻,白白的小膝盖上添一条猩红的伤口,多少让他有点下不了手。
但顾蔻这几年人红戏多,连轴转地在剧组日夜颠倒,过得比鲁智深还糙,这点小伤根本不以为意,往枕头里一栽就睡熟了。
早睡的结果是早起。
顾蔻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但她又不能起来,因为顾正则从后面紧紧抱着她。
以前他这样抱着她睡觉,她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害怕他。
现在婚都结了六七年了,她还是不敢动,只不过现在是因为歉疚。
一部戏少说也要三个月,碰到程道普这样慢工出细活的导演,全剧组在各地辗转一年也是有的。
顾白四岁以后她彻底忙得没办法回家,昨天顾白在幼儿园也是一口一个“爸爸”
,她可以想见顾正则在这个小孩身上付出了多少心力。
而且顾正则还这么好看。
夜色无边,只有月光在他脸上勾出一痕英挺的曲线,顾蔻看得心痒,忍不住就抬起头亲一下他的嘴唇,轻轻的。
但顾正则习惯性地睡得很浅,一下就睁开了眼,“醒了?”
顾蔻嘿嘿一笑,又亲他一下,“咱们有时差。
你放开我,我去书房,你继续睡。”
顾正则起来剥她的衣服,“想得美,交公粮。”
她现在除了演戏还当制片,一进组就忙得一个月没回家,好久没见他,顾蔻觉得一定要完美。
但她偶像包袱重,记挂着今天的内衣不好看,死活不肯从,抓着床沿,“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等我五分钟!”
顾正则一秒钟都不想等,用力把她的手指从床沿上掰下来,扯回来扔在大床中央上下其手。
顾蔻气得快哭了,“我要去换内衣!
我是为了你的眼睛好!”
顾正则被她手忙脚乱地胡乱蹭了几下,更是欲火焚身,下身硬得发疼,哪里等得及她换内衣的工夫,埋在她耳朵边啃咬,“脱掉就好了。”
顾蔻急忙捂他的眼睛,“那我自己脱,你不要看……!”
这由不得顾蔻,连她的睡衣都是他挑的,可以最大程度地为他服务,细细的丝线绊着珍珠,一拨就开。
顾正则一眼看到她的内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解释。”
她的内衣是那种小女孩穿的样式,纯棉质地,边角上印着一个eoji笑脸,笑脸还戴着黑框眼镜,在深色丝绸床单上嘿嘿地向他笑,场景滑稽至极。
顾蔻看他一脸惊诧,连忙求饶说:“你消消气,我们剧组最近的商店在城乡结合部,真的买不到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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