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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常常像这样被伯父举在肩膀上,长大后他对她就严厉了许多。
此刻她羡慕时锦,但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思,毕竟她也是这么被伯父疼爱过来的,而且她都这么大个人了,总不可能还骑到伯父的脖子上去。
见时锦手中的糖人正往下淌糖水,一滴一滴落到伯父的发间,乔姻眉头微蹙,赶紧叫停:“等一等。”
“怎么了,姻姻?”
乔知予回过头。
“让妹妹把糖人给我吧,我有竹篮。”
乔姻伸手将时锦手中零零碎碎的吃食都接过来,放在竹篮中,又取出手帕,说道:“伯父的头发弄脏了。”
说罢,她附身踮起脚尖,抬着手试图给乔知予擦一擦。
乔知予见她够不到,温和的看她一眼,轻笑着微微垂头。
身后,乔峻茂正在和乔时帆高谈阔论着什么,把后者听得一愣一愣的,乔怀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掀了乔峻茂后脑勺一巴掌,让他闭嘴。
柳婳和乔容则被一旁的绒花小摊吸引去了注意力,有说有笑的选起首饰来。
逛完庙会,一行人便顺便上山,到崇吾寺中祈福。
崇吾寺香火鼎盛,满山云雾缭绕。
柳婳、乔容和姻姻他们都往大雄宝殿而去,乔知予就让他们去,自己则在寺中随意走走。
崇吾寺不大,大雄宝殿外面有棵掉光了树叶的梧桐树,每个枝桠上都用红绸坠着一块小木牌。
山顶寒风凛冽,吹得木牌轻轻摇晃,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问了过路的僧人,原来这棵树是姻缘树,木牌之上,写的都是有情人的名字。
乔知予干脆利落的求了三块,写上了乔姻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化名,把它们挂得高高的,求个好彩头。
可能在这颗姻缘树下求姻缘者,鲜少为别人而求,但乔知予偏偏就是为别人而求,至于她自己,姻缘太多了,处处都能碰见……
比如现在正在大雄宝殿
前的石阶上扫地的那个和尚,乔知予怎么看他怎么像自己的好二侄应云渡。
听说应云渡回来以后没有还俗,而是落脚到了盛京的哪个寺里,打算继续做和尚。
原来他落脚的地方,就是这梦云山上的崇吾寺。
看着远处手持扫帚认真扫地的身影,乔知予眉峰微挑,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这个侄儿,可不像表面上这样清心寡欲啊。
她可还记得,第一世的时候,他不仅坐上了太子的位置,还胆大包天和她困觉,背地里还打算把他的老子搞下去。
登储位,睡小妈,夺帝位,很敢想,也很敢做。
这一世,他是否依然在以退为进呢?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
他确实比他那几个兄弟更有心机,更加沉得住气,也更能揣摩宣武帝的心思。
一想到还在鹤羽殿叽叽歪歪要父爱的好大儿,再对于已经捏好人设、静静等待时机的这位二皇子,真是高下立现,怪不得人家能成为太子。
山顶寒风凛冽,乔知予肩背挺拔的站立在姻缘树下,耳畔是清脆的木牌轻撞声,鼻间是淡淡的烟火檀香气。
她背着手,微微眯着长眸,认真打量着前方那个身着月白僧袍的和尚,颇有侵略性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好二侄看起来文弱,其实衣服脱了身材还是不错的,肩宽腿长,还有隐约的腹肌和人鱼线。
虽然他没有她最爱的大胸,但浑身肌肤莹白,手感也细腻,很好摸。
实话实说,他的腰还挺有劲,这一点上,比他爹应离阔更有味道。
如果他想要和她做权色交易,她这个做叔父的还是可以好好疼疼他的。
他还没当上太子,如今又退居山寺之中,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以权势为饵,与他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好好玩一玩,听起来似乎十分值得期待……
一些丧心病狂的念头在乔知予的脑海中冒出头,可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念头铺展开来,一道童稚的呼唤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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