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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这回他不计前嫌救你,以后你可不能再为难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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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不大自在地揉了揉耳垂。
风轻慢慢地把目光移到她身上,漆黑如深渊。
看来,无论哪一世的飞花,永远都有自己的主张,仅仅靠话语是说不动的。
他忽尔抬手,握住了她的食指,往边上一挪,诱使她指尖落下:“黑子先落于高目,象步而飞,即为先手胜局。”
柳扶微见左钰居然在最关键的一处教她赢棋,简直气笑:“嘁,看不起我啊?我又不是输不起,何必让棋。”
“落子无悔,覆水难收,我总不能眼见你要输还熟视无
睹。”
他说着这话时,握着她的手刚好落在了脉望之上,居然还加重了些力道。
柳扶微心口莫名一跳,本能缩手:“左钰,你这胳膊还缠着布,乱动什么?行啦,赶紧收棋回房休息,我也还有点事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忽觉下一口气吸不到顶。
眼前眩晕了一下,她双手往前一撑,打翻了棋子篓,棋子哗啦啦往地上砸去。
风轻眸色平静,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开口问:“怎么了?”
“我……”
她隐隐能感觉到是心域深处有什么被狠狠拉拽着,同上次在宫里情形差不多,但那次是因令焰作祟在先,让她心树里恶念滋生……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来?
“我不太舒服……”
一口气短促过一口气,她身体冒出虚汗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你先别惊动我爹,扶我回去……”
下一刻,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来,很快进了她的院子,风轻把柳扶微抱进屋内,反肘关上门,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哪里不舒服?”
他问她。
“有些……喘不上气……”
她不知是不是飞花作祟,想着是否该入心域一趟,“要不,你先出去……”
柳扶微伸手,欲推他出去,他却顺势坐到床边,指尖搭上她的脉,道:“是被怨气侵了心,恐怕是脉望所致。”
心魔?脉望?
又听他道:“你手上有一线牵,不如先行摘下,让我仔细判断。”
就连脑壳都泛疼,她已没法细思左殊同怎么看出的一线牵,但想到上一回发作是太孙殿下帮她才渡过难关,既然左钰在,她也没必要逞能,便伸手去摘一线牵。
她视线开始模糊难辨,当然看不清左殊同此刻双眸中泛着的异光,更看不到自己轻薄的襦裙之下,胸口处,正泛出一抹同样的淡淡青光。
那正是风轻的情根,种在她身体里的位置。
“这就是结道契?”
千年前,飞花看着风轻的情根在自己的心口雕出了一朵形状奇特的花草,笑问:“想不到,堂堂风轻神尊,元神竟一株曼珠沙华。”
风轻道:“道契既成,生生世世,只属意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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