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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的那场车祸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心悸后怕。
他死了,那她怎么办……
对上她冒湿发红的眼睛,路泊汀喉咙滚了滚收起逗谑,指腹细抚她的眼圈,又搂过她的腰,轻声哄道:“对不起宝宝,照顾你保护你爱你……”
下巴伏进她的颈窝,贴的很紧,“是我这辈子都要做好的事。”
三个小时很快,站在大厅内临出发前温声的发绳突然断了,长发散下来时她有一瞬的慌神,周围没有卖这种小物品的商店,山上风大而且凌晨会有大暴雪,攀徒过程中披发会很麻烦……
路泊汀抽紧她的鞋带,起身给她戴好手套后瞟过她的长发,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塞进她手里:“多喝点水。”
“可……”
他取下手腕的串珠,又站在她身后动作很笨很慢地给她编头发,嘴里还要自顾自地吹嘘两句:“啧,我这编发技术不愁以后养不活你。”
知道头发有救了,温声很乖地偎在他身前边喝热水边听他不着调的诙笑,习惯性的翻白眼怼嘲:“靠编发就想养我,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说完觉得不够刺他,语气很礼貌认真地又问了一句:“这位朋友,您也配?”
“好说啊宝宝,我不介意吃软饭,你也可以来养我。”
他吹了声口哨笑的莫名兴奋,好像被老婆养是一件
ol的事,手下的动作依然很轻柔,指腹揉摩过她的头皮,又一字一板地回她:“我还蛮想当软饭男的,更想当你的娇夫。”
咦,怪恶心的。
头皮被他带动起微微的舒适感,温声闭起眼睛继续嘟囔:“可是我不喜欢软饭男诶,等我回江城第一件事就是先踹了你,要钱没有,但我可以送你自由。”
“劝你再考虑考虑,我这种极品美男你遇不到第二个。”
他又想起一句很招骂很恶心人的话,手指挠她的颈肉故意吐出,“除了我谁还能把你当宝贝儿?”
一副普信的很是理所当然的贱男人模样。
两人平时尽挑膈应对方的话术互嘲,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一对年轻情侣,女生表情很鄙屑地看过来,背影看上去修长挺拔佼佼出众,可惜是个自以为是的普信破防男。
长的帅有个屁用啊。
温声眸光扫到他们,眉梢微抽。
这是被误会了……?
路泊汀也注意到了,手串一圈一圈不紧不慢地缠紧长发,编的除了乱和丑点,其实还不赖,又给她戴好毛线帽后牵起她转身往大厅外走。
情侣两人冷不防对上他漫不经心看过来的视线,他还挑眉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hello。”
唔……
长的……确实还挺极品标致的……
女生挽着对象表情有些尴尬,在犹豫要不要搭话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
温声晃了晃手腕皱眉道:“我要去解释两句。”
她不想他被误会……
路康对他从小的教育就是要平等地理解和尊重女性,尤其是对妈妈和妹妹,虽然平时他总是在床上说一些逗惹她的贫嘴浑话,但出线的言行从没有过,而且他寒暑假经常跑去帮舅舅做一些社会公益项目。
姚洲远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的从事女性权益组织工作的男性。
路泊汀浑不在意地弹她的帽檐,又顶起她的下巴给她戴好墨镜,“不重要也没必要啊宝宝。”
他不需要任何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的印象加持,对她好,加倍对她好就够了。
阿谷木早晨的平均气温在零下十五度左右,喘吁间热气就隔着面罩迅速在眼前结雾,冬季山上的冷风干寒刺骨,吹在脸上又痛又痒,好在从镇上到拉神谷徒步的这段路途坡度较缓且大多是土路,很多初次来登山的人目前还能接受这种路况,为确保在下午五点半前赶到集中营地,几个向导按照前中后站位穿插在队伍中以便调整步行节奏。
温声被路泊汀从里到外裹得严严实实,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有些笨重,本来还在队伍前面的,后来直接落到了最后,她支着登山杖哼哧哼哧地喘气道:“路泊汀,我穿的太厚了,走路迈不开步子……”
“晚上气温更低,调整呼吸节奏,不要走太快。”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探手摸她额头。
路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高反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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