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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地打心底冒出来的念头教他一怔,笑容僵凝在唇畔,他愣望着江凤连利落的动作。
怎么回事?
就算喜好相同,那又如何?他乐个什么劲儿呀?!
杵在后院的两人,一个忙着拔草、嘴巴唠叨闲聊,另一个则茫然在自己的无心之念中;断断续续的漫谈里,同时听见空气传来一声震撼。
眨眼,刘青越直觉探向声源。
谁?
“是蕾蕾啦。”
埋头苦干,江凤连不为所动,亲切的笑容有些汗颜。
“鲁孩子一个,叫她关门轻声点,偏怎么教都教不会。”
是恰北北!
猛然涨满的好奇心驱使他性急地横跨一步,自明亮的后窗探进厨房,堪堪捕捉到那抹恍如一阵热源般掠进视线的阳光体。
她就是恰北北?
啧,她似乎还满娇小的哩!
即使听到后院有人声,龙蕾也没往他们这儿冲来,只是扬着嗓门在喊——“妈,我回来了。”
“听到了啦。
真是,家里又没像足球场那么大,有必要用喊的吗?这孩子当真是没救了,怎么说都说不听,嗟。”
拔掉最后一根野草,江凤连这才甘愿起身,朝不吭气的他笑得尴尬。
“小越,你大概也不太记得我们家蕾蕾了吧?”
“不……”
他应得漫不经心。
他是不记得她,可是,开始忆起历史遥远的那一场实力悬殊的力搏战!
“她呀,还是那种蛮牛性,一点都没变。”
小姑姑也这么说她!
“没记错的话,她以前就很凶悍。”
心里补上一句,也很鸡婆。
听他接得自然,江凤连笑得无奈极了。
“可不是嘛,待会儿你见到她,就会知道……”
还来不及听完龙妈妈的解释,恰北北就又开口了——
“妈,你在外头种蕃薯呀?都没太阳了,还不收工,我说呀,你别穷麻烦了啦,我们又不爱吃,吃了只会乱放屁,你还不如多种几棵玉米哩。”
龙蕾顿了半秒。
“我们家外头停了辆霸王车,你知不知道是谁的?”
两人互换了一眼,笑容各异。
那辆车,是刘青越的。
可是,有挡到路吗?他怀疑;因为他是靠着矮墙停放的,绝不致妨碍交通。
所以,可以确定的是,那恰北北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存心闹事!
江凤连没他乐观;事实上,如果手中有面白旗,她铁定会将它晃到烂、晃到破。
放屁?唉,是谁教这孩子满口脏话的呀?!
龙蕾也没耐心等她的娘回答,或是等刘青越自首。
“妈,要不要我去戳破它几个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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