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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给他的酒水动了手脚。
事出反常必有妖,杜絮隐隐猜到什么。
“阿枳”
发着气音,他看向候在一旁的婢女,讨好一笑,“你家三少爷要去闹事,你还不快去叫醒家主和主母”
阿枳走上前,为其掖掖被子,“奴婢哪敢得罪三少爷!
少夫人就别为难奴婢了。”
借着夜色,季懿行离开府邸,拐了两条街便抵达了永熹伯府。
矗耸的伯府府邸,崇崛气派,府门前的抱鼓石被磨得锃亮,足见门庭若市。
阒静的夜,铜制门钹被人用力叩响,门侍耷着眼皮拉开侧门,“大半夜的,谁啊?”
贵客登门前会送上拜帖,今晚除了庄御史父女,再无其他贵客会登门,门侍没给好脸,呛道:“要饭去别处要!”
门前的大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晃,一圈圈投在青年昂贵的锦衣上。
门侍揉揉眼皮,这才清醒,“敢问公子是?”
季懿行走向侧门,三分冷然,“户部尚书府三郎季懿行特来拜见家主和夫人。”
门侍愣了愣,旋即瞪圆眼
三更时分,宁雪滢写好两封家书,独自倚在炕几旁翻看着医书,并写下多处批注。
这时,外间传来青橘的声音,异常急切,“大奶奶,户部尚书府的季三郎与伯爷在前院吵起来了!”
宁雪滢猛地站起,眼前有些
()发花,她甩甩头问道:“世子可回府了?”
“还没呢,大夫人吩咐奴婢陪着您。”
宁雪滢将书页折角,作势要过去瞧瞧,却被青橘拦在隔扇内。
“大夫人的意思是”
“这事儿我是外人吗?”
青橘陷入两难,最终还是侧开身子让出了路。
稀薄的夜雾笼罩伯府各处,宁雪滢沿着灯火通明的抄手游廊小跑起来,身上裹着件粉白色的蜀锦斗篷,在灯火下映出桃花的纹样。
等她跑到垂花门前,视野被一堵堵人墙遮掩,只能听见人墙内传出的争吵声。
“老夫念你是小辈,年轻气盛还不成熟,不予计较!
速速离开寒舍,有什么话都等明日天亮,两家人心平气和地谈!”
随之传出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却因雪地之遇,被宁雪滢牢牢记住。
“伯爷桃李满天下,晚辈甚是敬重,但成亲是小辈的事,该由小辈先谈,还请伯爷通融!”
“老夫若不通融呢,你又当如何?事已至此,你还想换亲不成?”
“那就休怪晚辈将你伯府的丑事抖落出去!”
“你倒说说,我府邸有何丑事?!”
“嫡子欺辱庶妹,强夺悖理,妄为人!”
“信口雌黄!
来人,送客!”
“且慢!”
季懿行据理力争,毫不退让,“伯爷被蒙在鼓里怎会知晓?晚辈不想坏了那可怜女子的名声,今日不予指认,但事实与否,抢夺者自是最清楚的!
不如让卫世子自个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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