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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湛大步走过去,皂靴无情踩在其上,将人拉了起来,“让人进来收拾便是。”
宁雪滢挣开手,板着脸蹲下继续拾着。
卫湛再次拉起她,不容分说地扛上肩头。
随着头重脚轻,兜在裙摆上的纸屑四处飘散,宁雪滢踢踹起来,闹起脾气,“你放开我!”
卫湛没理会,大步将人扛进东卧,放坐在床上,附身含住她的耳垂,用舌肆意拨弄。
吱吱的吸吮声令人面红耳赤。
宁雪滢不停推搡,不懂他为何自作主张替她处理书信,即便婚前往来书信有所不妥,那也是写给与她本该成婚的男子,又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
捏紧的小拳头胡乱地捶打,有一下没一下砸在卫湛的心口,卫湛微凝眉,捉住她两只手腕向后反剪,倾过上半身,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冷肃到可怕。
下颔和脸颊沾染上湿润,宁雪滢左右躲闪,气急问道:“你发什么疯?凭什么翻看我的书信?”
卫湛稍稍拉开距离,凝着女子气喘吁吁的模样,冰冷着面容反问道:“那十余封书信,透着春心萌动,从习惯、兴趣、喜好到禁忌,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你。
就那么喜欢季三郎?嗯?”
男人失了控,再次桎梏住女子的身体,吻上她的脖颈,啃咬慢舔,迸溅出的气息阴恻可怕。
“你放开我!”
宁雪滢扭动着身体,双脚也在使力,奈何力气小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小姐,小姐。”
秋荷的声音响起,带着担忧和急切。
同时,身体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了推。
宁雪滢蓦地睁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东卧的软榻上。
见她醒来后呆呆愣愣的,秋荷更为担忧,“小姐近来总是做噩梦。”
“嗯”
宁雪滢喃喃应答,脑海中紧绷的弦渐渐舒展。
是啊,真正的卫湛是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的。
秋荷为她捋顺贴在脸颊和颈窝的碎发,温和问道:“能跟奴婢讲讲梦见了什么吗?”
宁雪滢摇头,难以言说那种窒息的暗昧和疯狂,“我忘记了。”
等秋荷离开,她独自趴在窗边拨弄今早才绽放的盆栽茶梅。
须臾,有脚步声传来,她闭眼辨认,猜出是卫湛。
余光中出现一摞笺张,正是那些与梦境相连的书信,她心口一跳,甚觉诡异。
尚未更衣的卫湛坐在榻边,“听秋荷说,你又做噩梦了。”
“嗯,无碍的。”
宁雪滢仔细打量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子,梦里的他,多了三分瑰艳,眸光也更旖旎,仿若月下潭水中最潋滟的水痕。
扫过男人的眉峰和鼻骨,宁雪滢甩甩头,不想被一个不存在的幻影滋扰。
她拿过书信揣进怀里,“你看过吗?”
“没有。”
卫湛深知,文字能诛心,没必要自虐,何况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又报复不了,何必给自己徒增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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