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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气,楚喻才问出来,“上次在校医院……不是梦,对吗?”
假装没有听出楚喻末尾的颤音,陆时回答,“嗯。”
“这是、这是我第二次,”
楚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将后半句说出来,“第二次吸你的血,是吗?”
“是。”
楚喻不傻。
他平时虽然对很多东西都不上心、懒得思考,但他不是没脑子。
在青川路闻到的那股奇异香味,当天回家洗澡时发现长长的头发和指甲,喉咙喝水也解不了的干渴,食物无法遏制的饥饿,还有无法查明原因的持续发热。
以及为什么在校医院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身体就恢复了。
因为他喝了陆时的血。
看着又长长了一点的指甲,楚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感到恐惧,或者惊惶才对。
但他心里蔓延开的,却只是茫然。
不应该的,我为什么……不,我不应该会这样的。
我……到底怎么了?
陆时很安静,安静地旁观。
良久,楚喻仰头看向陆时,嘴唇动了动,试图弯弯唇角,却露不出半分笑意,“这不是梦,对吗?”
陆时还算耐心,回答,“嗯,不是梦。”
目光移向陆时的肩膀,香甜的味道仿佛又在舌尖炸开,极力克制住仿佛从骨髓里涌出的想要吸食的冲动,楚喻问他,“肩膀的伤——”
“已经愈合了。”
陆时拉下白衬衣一侧的衣领,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露给楚喻看。
瞳孔缩紧。
楚喻心里唯一的那点侥幸都被碾碎了。
他尽力去猜测,去想象,或许自己只是得了罕见的心理疾病,才会嗜血。
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甚至是感染了什么罕见的病毒,所以才会吸别人的血——
但这么快就结痂、甚至快要愈合了的伤口,不正常。
踉跄站起身,楚喻茫然片刻,不敢看陆时的眼睛,他低着头,“我、我出去一下……”
说完,快步就往恒温植物园外走。
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楚喻埋头走在雨里,没一会儿就被浇湿了个透彻。
快走几步后,他跑起来,雨砸在脸上,泛起冰凉的痛意。
经过空荡荡的运动场和教学楼,楚喻站到校门口,朝保安道,“我出去一趟,去——”
楚喻卡壳。
我应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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