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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叶词举着硕大的电吹风吹头发,门铃好像在响,她听见了,但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干得差不多了,关掉吹风拔掉插头,缠起电源线放好,然后她对着镜子解开浴袍带子,重新束紧,再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过去开门。
“哟,你还没睡呢?”
叶词笑眼弯弯,人畜无害。
梁彦平略歪下脑袋瞧着,气场沉郁,但不动声色。
叶词只打了声招呼,忽然想起厨房还烧着东西,当即丢下他,转头去关火:“哎呀,差点忘记,樱子买的桃胶还剩好多呢,炖牛奶最滋补了。”
梁彦平自顾走进来,用脚把门踢上,打量四周,空荡荡,东西搬得差不多了。
叶词端着一只小锅子出来,放在茶几上,细长调羹搅拌搅拌,白的黄的,腻糊糊,仿佛会拉丝。
“你不吃对吧?”
她享独食。
梁彦平落座,双腿交叠,很淡地笑了笑:“搬家搬哪儿去?”
“公司附近,地段好,房租便宜,一室一厅正合适我住。”
“这里租期到了吗?”
“没有,我找人转租了。”
梁彦平点头,轻描淡写地看着她:“这么急着走,躲我?”
叶词仰头眨眨眼,难掩讥诮地笑说:“你有那么重要吗?”
梁彦平眸色微微暗下,幽昧不明,语气冷淡几分:“刚才说有话问我,什么事?”
叶词不晓得他故意摆谱,还是要给她机会再讲一遍,究竟该问的是什么。
但她压根儿没这个兴致打哑谜。
“我先回答你一个问题吧。”
叶词放下调羹,用小锅盖将桃胶盖好,然后坐到茶几边,双脚踩着沙发,膝盖曲起。
“之前你不是问我和许慎为什么分手吗?”
梁彦平挑眉不语。
叶词道:“因为他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
“而且被我亲眼撞见,那场面可刺激了,要不要我给你详细描述一下?”
梁彦平默了片刻,毫无兴致:“不用,谢谢。”
“觉得我活该么?想笑就笑呗,不用憋着。”
“我可没那么想。”
梁彦平当即表态,转念琢磨片刻,不由轻嗤:“他惦记那么久,追到手以后就这么对待你?”
叶词耸耸肩:“他平时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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