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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起身,还是已经去了却没人知晓?
迟阮凡不敢松懈,收回手,快步朝里走去。
在他和王叔恩爱一生的那一世里,王叔曾带他来过摄政王府,他知道王叔平日里都住在哪。
“陛下诶,您慢点。”
太监总管抱着狐裘在后面追。
没落的王府不同于皇宫,地上厚厚的积雪都没人扫,皇帝要是摔着,他哪里担当得起!
才刚过大年,摄政王府里却没一点过年的气氛,连人影都看不见几个,冷清极了。
迟阮凡穿过寂静的庭院长廊,最终来到摄政王的卧房前,一脚踹开门。
在房门嘎吱的响声中,迟阮凡看到了似乎刚刚从榻上坐起身的锦竹。
锦竹比迟阮凡记忆中的更消瘦,白色的里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坐在榻上,抬眸看来,眼里带着些恍惚,仿佛还陷在梦中。
一阵风从迟阮凡身后吹入屋内,锦竹掩嘴低咳了两声。
迟阮凡回神,快步走入屋内,猛地关上门。
他记得王叔出征回来后就落下了伤病,受不得寒,吹不得风。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太监总管:“陛……”
门在他眼前合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迟阮凡一步步朝锦竹走去。
见锦竹准备起身行礼,迟阮凡加快脚步,来到榻边,猛地把他抱住,手臂收紧。
庆幸、后怕、失而复得、眷恋……所有情绪,都化在这一个拥抱里。
锦竹微顿,手下意识抬起,又即将碰触到皇帝肩背时停下。
“陛下。”
他低低唤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迟阮凡却被这一声唤得鼻头酸涩,把脸埋进锦竹脖颈间,声音略微哽咽。
“王叔……我好想你。”
眼睛有些热。
迟阮凡也分不清,这是王叔离他而去后,他对其的思念,还是前世早早失去王叔,他深埋于心底的孤独想念。
皇帝失态了……
锦竹悬于半空的手落了下去,轻轻揽着身上人,眼里多了些茫然。
这样拥了好一会,迟阮凡才渐渐缓过来。
他睁着有些红的眼睛,在锦竹肩头轻轻蹭了蹭。
其实,他想吻摄政王。
吻到两人都接近窒息,只有那样,才能宣泄他的汹涌情绪之万一。
但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这一世,他和王叔并不是爱人,他们的关系很糟糕。
迟阮凡的手抱得有些麻了,他并不想放开锦竹,便只移动那手,从锦竹从腰间移到另一侧的肩头。
随着手位置的变化,迟阮凡感受到锦竹的身体之冰凉。
迟阮凡微退开身,拉起被子将锦竹裹住。
还觉得不够,环视四周想找能暖身的东西,却只在榻边看到一盆早已熄灭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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