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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青天大老爷!
我儿怎会是刺客?他自小善良,饱读诗书,从前还在京城大户人家做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老爷,冤枉啊!”
江月见眉头一跳,幸好她前头坦白了“身份”
,否则陈母此时提到将军府,谢徵玄联想起来,不得治她个死罪?
“大人知不知道骠骑将军府?京城的显赫世家,上下一百多号人,都归他管,将军府谁人不满意?要不是将军夫人砍头死掉了,一定能为我儿作保!”
江月见攥紧了拳头。
作保?他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若母亲在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好!
谢徴玄指节轻点,只问道:“陈谓为什么要刺杀我?”
一句话,将此事定了性。
“不可能!”
陈母泪涕横流,“他与大人无冤无仇,怎么会要杀你呢?”
“你又怎知,他与本王无仇?”
陈母摇头,啼哭道:“我儿孝顺,大事小事都要问过我才是。
早几日便听说大人您要来浔阳城,他忙得脚不沾地,还说要在大人眼头好好表现,挣个好前程,怎会要杀你呢?”
“我儿老实忠厚,五十多岁才娶了媳妇儿,儿子都还没生一个。
天杀的!
到底是谁污蔑我儿啊!”
陈母厉声哭号,拍地大喊。
谢徴玄面色不虞。
“陈谓为何来柳如是府上做事?”
陈母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开口道:“他做事做得好!
将军夫人把他引荐来的。
柳将军知他和将军府熟稔,也乐意之至。”
谢徴玄再无耐心听她东一榔头西一棒的鬼扯,掀开茶碗,垂眸品茶。
定山横眉上前,把她拉回堂中。
“他最近在柳宅忙些什么?”
“他管的可多了,那阖府吃穿用度,哪一个不要他操心?还有柳将军的生意,那也是我儿亲手……哎——何慈,你拉我做甚?”
陈母不耐烦地推向儿媳。
这个不长眼的蠢妇人,不突显儿子的重要性,那可怖的摄政王如何会看在柳如是的面子上放她们一马!
一旁跪坐的正是陈谓之妻何慈。
她容颜姣好,身姿婀娜,弯眉之下,杏眼潋滟微光。
纵是被陈母推跌在地,她也毫无怨色,只扶稳身形,轻轻拽住陈母衣襟,赔笑道:“大人,母亲年迈,事情知晓的并不比我多,还是我来说吧。”
溯风稀奇地打量她,道:“你是陈谓之妻?你才几岁,二十?那死老头得有五十了吧,别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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