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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麟玄环住她的腰,冷笑道:「见了他之后,是不是就要跟他回去做夫妻了?」
「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你凭什么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带我回西陵国?」
「妻子?」
夜麟玄眼底的冷意逐渐扩大,「还没成婚,算哪门子夫妻?」
她越是喜欢谢景珩,他胸腔中裹挟的怒意更甚。
无法宣泄的怒火汇聚成一股不可遏制的暗流,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将他内心的平静彻底吞噬,搅得他不得安宁。
「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他!
」
沈宁音啜泣不止。
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能见到谢景珩了。
就好像是天意弄人,总是强行将他们分开。
看着她脸上滑过的泪痕,夜麟玄死死掐进掌心,心中生出不甘和挫败的情绪,声音嘶哑道:「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生下来就是注定的太子,所有人都奉承他,讨好他,从来都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却唯独在她面前屡屡碰壁。
他不在意她是敌国的人,不惜忤逆父皇,以整个太子府为聘,亲手将太子妃之位捧至她面前。
可她的那颗心只给了谢景珩,腾不出一点空位来。
她脸上的泪毫无疑问刺疼了他的心脏,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又怎么甘心将她送到其他男人怀里。
这辈子都不可能。
阿蒙隶进来时,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他踟蹰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殿下,这是襄安县县令刚刚送来的腰牌,城门口的守卫也已经打点好了,殿下打算何时出城?」
「现在就走。
」
谢景珩已经找上来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夜麟玄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抱着她毫不犹豫上了院门口的马车。
车轮在土地上疾驰,卷起一阵阵尘土。
沈宁音在轻微的颠簸中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夜麟玄那张轮廓分明,极具侵略性的脸庞。
夜麟玄揽她入怀:「马上就到西陵国了。
」
沈宁音不作声。
她知道自己再如何恳求他,他也不会放自己离开了。
她将目光投向车外,一幕幕陌生又荒芜的景象在她眼前迅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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