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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第1页）

nbsp;nbsp;nbsp;nbsp;环境优雅的法餐厅，小提琴悠扬。

nbsp;nbsp;nbsp;nbsp;夏声本以为律师都健谈，卓冕却擅长倾听。

nbsp;nbsp;nbsp;nbsp;一来一回引导着，都是她在说自己的事。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不聊聊你，你们律师出庭不是都善辩如流？”

nbsp;nbsp;nbsp;nbsp;卓冕作为合伙人，如今一般案子已不太经手。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还是缓缓开口，提及三年前她们学校的一起学术风波。

nbsp;nbsp;nbsp;nbsp;外籍教授以权谋私，学术造假，更为恶劣的是，他利用职务之便，骚扰女学生。

nbsp;nbsp;nbsp;nbsp;“听说那个教授后来被解聘了。”

他谈及事情后续。

nbsp;nbsp;nbsp;nbsp;这事夏声很了解，因为她是亲历人。

nbsp;nbsp;nbsp;nbsp;倒不是她遭受了性骚扰，受害者之一是跟她关系很好的学姐。

nbsp;nbsp;nbsp;nbsp;“是，当时我们联名检举，又联系了媒体曝光，费了很大力气收集证据和证人。”

nbsp;nbsp;nbsp;nbsp;“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nbsp;nbsp;nbsp;nbsp;她喝了口水，觉得畅快。

nbsp;nbsp;nbsp;nbsp;“那时我还咨询过免费的法律援助。”

她视线落在他刚刚重新递给自己的名片上。

nbsp;nbsp;nbsp;nbsp;记忆一瞬间闪回，她默念一下律所名称，突然抬眼看向卓冕。

nbsp;nbsp;nbsp;nbsp;“提供援助的是你们律所？”

nbsp;nbsp;nbsp;nbsp;三年前的某个清晨，卓冕在办公室通宵整理案情，五百强企业的并购案，他不得不亲自上手。

nbsp;nbsp;nbsp;nbsp;外间座机一直在响，但上班时间未到，还没人来。

nbsp;nbsp;nbsp;nbsp;卓冕拖着沉哑的嗓子接通，对面是一通免费咨询电话。

nbsp;nbsp;nbsp;nbsp;恰逢律所在做公益活动，扩大影响力，这种接免费咨询的小事，按理说他不必理会。

nbsp;nbsp;nbsp;nbsp;但就是那么巧，他半阖着干涩的眼睛，耐心听完对面的陈述。

nbsp;nbsp;nbsp;nbsp;电话的最后，他给出具体可行的操作方法。

nbsp;nbsp;nbsp;nbsp;随后不忘提醒：“有很大概率，会是你们检举失败，如果证据事实不够充分，他不会有任何罪名。”

nbsp;nbsp;nbsp;nbsp;“不怕事后报复打压？”

nbsp;nbsp;nbsp;nbsp;“这甚至不是你的事。”

nbsp;nbsp;nbsp;nbsp;卓冕仍记得对面短暂沉默后，似乎深思熟虑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如果怕淋雨，就不去为其他人撑伞，那么我们所有人终将活在暴雨之中。”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同样唤起了夏声的记忆。

nbsp;nbsp;nbsp;nbsp;“接电话的是你？”

nbsp;nbsp;nbsp;nbsp;勇气、正义，浸染社会多年，卓冕已快忘了这些品质所能迸发出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敲醒他混沌清晨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卓冕笑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