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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谨在这北境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相当了解这里的情况。
恒州看似风平浪静,可内里却孕育着相当可怕的暗涌。
无论行军还是定策,都是宜静不宜动。
这第一策看似是良策,可要是能推行,还用等到现在么?至于第二、第三策,最终会如何执行,他想也知道。
这三策下去,不是在逼着这些胡人造反么?
李爽却是不在意,拉着于谨的手,坐了下来。
“思敬莫急,你觉得这北境的胡人如何?”
于谨想了想,深受汉化影响的他想要弄个文雅点的词来形容他们,可却是想不出来。
最终,用最为朴实和简单的三个字总结道:
“蛮夷也!”
于谨说这话时,李爽身后的厍狄干和侯景非但不怒,反倒是点了点头。
“他们粗鲁、嗜血、无知,就是一滩烂泥,而我们则是鲜艳的花朵。”
于谨诧异的看向了李爽,却见他激昂道:
“可如果没有这堆烂泥,这支鲜艳的花朵就将枯萎、凋谢,最终落入尘埃,变得和那些烂泥一样。”
“主公,说得好!”
侯景在后面鼓着掌,厍狄干愣了一下,跟上了脚步,也跟着鼓了起来。
于谨懒得理会这两个人,还是有些疑惑。
“逼反他们,又能如何?”
“朝廷若是不见这北境的举世汹汹,又怎知我等忠义之可贵!”
于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爽,心道:
你玩的这么大么?
再看向侯景和厍狄干,发现他们反应平平,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
“可若是最后收不了场,该如何?”
眼下还只是破六韩拔陵一家在反,最多加上武川和怀朔两镇。
可这三策下去,恐怕整个北境加上关中都会燃起来。
到时候,可真就是天下大乱了。
李爽一笑,给于谨倒了一杯茶。
“这就是你不能理解大都督之深意了!”
于谨挑眉,声音都有些哑了。
“他还有深意?”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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