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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直接就要去给宋玉澜铺床,宋玉澜忙拦了他一下:
「这等事儿怎么劳烦将军?墨砚。
」
一旁的小厮立刻上前就要接过这虎皮,却被曹礼提着领子拎走了:
「不劳烦,王爷来我这军中,让我这军中都,蓬...蓬什么辉?」
宋玉澜按了按眉心:
「蓬荜生辉。
」
「对,蓬荜生辉。
」
就这样,南境最能打的将军愣是坚持亲自给永安王铺了床,铺好后他像是得意的大狗一样出声:
「王爷您坐坐。
」
宋玉澜只好坐了坐,夸了夸,实弄的曹礼有些找不着北,看着那坐在虎皮上如仙人一般的人物只觉得这虎皮值得,这虎皮能给宋玉澜做褥子实在是那虎前世修来的功德。
宋玉澜留了曹礼在大帐中用了晚膳:
「将军可是上奏京城了?」
曹礼坐在宋玉澜面前都不好意思像自己大帐那样大马金刀的吃饭,愣是装出了两分礼仪,连腿都没敢大敞开,宋玉澜这儿的餐具小巧精致,一只碗都没有他半个手掌大,里面的饭都不够他两口的,正迟疑着要不要再来一碗就听了宋玉澜这话:
「啊,上了,这打洋人消耗的大,前日那一战可伤了我不少兄弟呢,军中从前的药不够,若不是王爷有法子弄了药又给了银子,我这几万大军全靠朝廷从前那三瓜俩枣的怎么打仗?」
宋玉澜有些头疼:
「你就直接这么上奏要银子要粮饷?」
「对啊,不这么上奏他们哪知道我们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黔州军在朝廷那那就是后娘养的,寻常盼粮饷那就像是的盼风调雨顺,给多给少全看老天爷的脸色,这一次让我打洋人,那洋人可是硬茬子,我不能让兄弟们拼命还得饿肚子啊。
」
或许是山大王出身,曹礼对士兵总有一种跟着我就得吃饱的责任使命感,黔州军能战力足又极其效忠曹礼的根本原因就是黔州怕是除了北境军外唯一一个军饷几乎从不克扣抽成的军队。
宋玉澜轻轻抬眼:
「下次将军上奏前将奏疏给我瞧一眼可好?」
曹礼对宋玉澜的问句从来没有否定答案,立刻就点头:
「好,那个,王爷,再给我来一碗呗。
」
宋玉澜看着那伸到眼前的碗眼底凝结起笑意,亲自抬手给他盛了饭。
这一晚,殷怀安到底是没能走,因为怕阎妄川晚上发烧,算了,再陪他睡一晚吧。
他爬到了床里面,阎妄川着人将摺子送了过来,两个人一块儿靠在迎枕上,阎妄川看摺子,殷怀安看那两本书,越是看越是上头,竟然有点儿停不下来?
「王爷,你都看完了?」
阎妄川不曾抬头:
「看了一半。
」
殷怀安继续看,看到后半段的时候顿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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