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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朵在他怀中,目光又定在吧台的礼物上,傅戚并没有过多注意两人的异样,径自道:
“九六年的laromaneeconti(罗曼尼.康帝),说到法国著名的葡萄酒,波多尔区柏翠酒园跟拉菲酒庄最具代表,但谈到勃艮第产区的罗曼尼.康帝酒园,即使是顶级波尔多酒园的主人也会表达崇高的敬意…虽然不能说是完美,但绝对值得一品!”
说着,傅戚已经拿过几个酒杯推了过去,对面,齐司明也顺应开启、斟好。
先拿了一杯,傅戚塞进了倪朵的手中:“梦幻之酒!
试试?”
转而他也拿了一杯,轻晃了下,跟对面的齐司明轻碰了下:
“香气馥郁,黑醋栗、红色浆果的果香,又隐约弥漫的橡木烘烤的气息,醇厚,饱满,持久…余韵悠长,低调的尊贵,的确不俗!”
这一刻,齐司明可没有心思品酒,心不在焉地道:“价钱…更不俗!”
“嗯,俗的,是你!”
这个时候,跟他谈钱?一瓶酒,至于吗?
浅笑着,想起什么地,傅戚突然道:“对了,你小表嫂是做德语翻译的!
你公司不是代理了很多电子产品?以后有机会,要多关照!”
压根没想过两人会有什么关系,傅戚难得多话,还想着当面给她拉点小生意,赚钱她喜欢的小外快,也好让她多念点自己的情,殊不知,自己是在帮老婆跟旧情人拉线,等他知道的时候,悔得又何止是肠子青了!
瞬间,齐司明有些傻眼,很明显的愣了下。
而倪朵,刚想喝点酒压压惊,被他一下,一口全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没呛了个半死:“咳咳…”
顷刻,不多的红酒竟然都迸溅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轻斥着,傅戚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顺手也抽过了纸巾帮她擦拭着唇角,身前。
另一边,本能地掏出了手帕,齐司明却在抬眸的瞬间,动作又停在了起点。
两人的样子,俨然一对恩爱的璧人,是他曾经幻想、憧憬、几度梦寐以求的!
吧台前,他跟傅戚是半坐着高脚椅的,而倪朵半依偎着他的一条腿,近乎整个人都是在他怀中,两个人姿势十分亲密,而此时,傅戚也是小心地轻拍、替她擦拭,举手投足间男掩珍视,而倪朵,穿着家居服,一手还擎着酒杯,但却近乎整个贴在他的身上,正面对着他,也是十分信赖的姿势,两人,很是登对!
以前,她是那么害羞,连他亲一下,都要脸红个半天,可是她现在,却可以当着他的面整个贴在男人身上?
这三年,他们是有多恩爱?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放下,始终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攥着手帕,齐司明的心里就跟突然跟吃了个苍蝇似的,个中细节,他并不知道,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一刻,倪朵之所以会整个靠在傅戚的身上,不是如胶似漆、也不是因为想跟他划清界限或者炫耀示爱,而仅仅是因为她脚软,她怕自己撑不住会当场瘫下去。
这一动,倪朵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家居服,虽然不至于露点,但里面的确是睡衣,低垂着头,不自觉地又侧了下身躯:
“我,我自己来…”
接过傅戚手中的纸巾,倪朵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害羞而有了些许的血色。
笑着在她脸颊轻捏了下,傅戚也顺势拿过了她的酒杯,戏谑着,一饮而尽:
“你啊,还是适合白开水!
别糟蹋好酒了!”
太过亲昵的举动,望着她的酒杯,倪朵脸上都禁不住一热,同样地,齐司明的脸色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也跟着又青黑了几分。
“那个…我上去,换件衣服!
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了!”
忿忿地擦了擦身前,倪朵又把揉掉的纸巾塞回了他手中,怯怯地望着他,得到他的点头回应,她近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往楼上冲去。
见她毛毛躁躁地,傅戚却深深被愉悦了,望着手中用过的纸巾,禁不住轻笑出声:“呵呵…真是,急什么?”
见状,齐司明却当真是哭笑不得,比死还难受!
她的小动作,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毕竟交往了几年,他太明白,她这样自然的娇嗔动作,意味着什么!
若不是全然信赖,她怎会如此放松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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