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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和另一个女人裣衽行礼,和旁人略一招呼,上马而去。
段誉问巴天石道:“巴叔叔,你以为如何?”
巴天石道:“王爷既已绕道东行,咱们便迳自南下,想来在成都一带,便可遇上王爷。”
段誉点头道:“甚是。”
一行人南下过了绵州,来到成都。
绵官城繁华富庶,甲于西南。
段誉等在城中闲逛了几日,不见段正游到来,各人均想:“镇南王有两位夫人相伴,一路上游山玩水,大享温柔艳福,自然是缓缓行而迟迟归。
一回到大理,便没这么逍遥快乐了。”
一行人再向南行,众人每行一步便近大理一步,心中也宽了一分。
一路上繁花似锦,段誉与王语嫣按辔除行,生怕木婉清、钟灵着恼,也不敢太冷落了两位妹子。
木婉清途中已告知钟灵,段誉其实是自己兄长,又说钟灵亦是段正淳所生,二女改口以姊姊相称,虽见段誉和王语嫣言笑晏晏,神态亲密,却也无可奈何,亦只黯然惆怅而已。
这一日傍晚,将到杨柳场时,天色陡变,黄豆大的雨点猛洒下来,众人忙催马疾行,要找地方避雨。
转过一排柳树,但见小河边白墙黑瓦,耸立着七八间屋宇,众人大喜,拍马奔近。
只见屋檐下站着一个老汉,背负着手,正在观看天边越来越浓的乌云。
朱丹臣翻身下马,上前拱手说道:“老丈请了,在下一行行旅之人,途中遇雨,求在宝庄暂避,还请行个方便。”
那老汉:“好说,好说,却又有谁带着屋子出来赶路了?列位官人、姑娘请进。”
朱丹臣听他说话语音清亮,不是川南土音,双目炯炯有神,不禁心中一凛,拱手:“如此多谢了。”
众人进得门内,朱丹臣指着段誉道:“这位是敝上余公子,刚到成都探亲回来。
这位是石老哥,在下姓陈。
不敢请问老丈贵姓。”
那老流嘿嘿一笑,:“老配姓贾。
余公子,石大哥,陈大哥,几位姑娘,请到内堂喝杯清茶,瞧这雨势。
只怕还有得下呢。”
段誉等听朱丹臣报了假姓,便知事有蹊跷,当下各人都留下了心。
贾老者引着众人来到一间厢房之中。
但见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陈设颇为雅洁,不为乡人之居,朱丹臣和巴天石相似以目,更加留神。
段誉见所挂字画均系出于欲手,不敢再看。
那贾老者:“我去命人冲茶。”
朱丹臣道:“不敢麻烦老丈。”
贾老者笑道:“只怕待慢了贵人。”
说着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房门一掩上,门后便露出一幅画来,画的是几株极大的山茶花,一株银红,娇艳欲滴,一株全白,干已半枯,苍劲可喜。
段誉一见,登时心生喜悦,但见书旁题了一行字道:“茶花最甲海内,种类七十有一,大于牡丹,一望若火〓云〓,烁日蒸〓。”
其中空了几个字。
这一行字,乃是录自“滇中茶花记”
,段誉本就熟记于胸,茶花种类明明七十有二,题词却写“七十有一”
,一瞥眼,见桌上陈列着文房四宝,忍不住提笔蘸墨,在那“一”
字上添了一横,改为“二”
字,又在火字下加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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